下。整日讀書,沒的把性情越讀越冷淡了。”
我心想:讀書怎麼會冷淡個性,是怕受那位四阿哥影響才是真的。去十三阿哥那兒,一向是我的活。我抱著瓶子出來。
彩玉也跟出來,笑著低聲對我和巧兒說:“何必送花過去,只怕初九過去,十三阿哥就能陶冶。”巧兒捂著嘴,也怕笑得太過,一對主子不敬,二讓我不高興。
我沒有心力同她計較,仍要陪笑模樣,說:“姐姐,別開玩笑了,讓主子聽見我要捱打的。”
巧兒微笑對彩玉說:“聽聽,說的好可憐見兒的,不說主子打你,道說主子打她。”
彩玉也明白,就笑著向我賠禮。我們嘻嘻哈哈客氣一陣,我才出來。
胤祥的嬤嬤,把我讓進屋。我把花放下,正要告辭,裡間有要水的聲音。
嬤嬤對我微笑:“屋裡沒有丫頭,你進去服侍阿哥喝水吧。”
進去才知道,根本是那個嬤嬤陷害我,屋裡的暖炕上躺的是四阿哥胤禛。他喝了酒,來十三這睡會兒。
我給端了水,他眼都沒睜,就著我的手喝了。忽然想笑,他醒著決不會這樣,就算不怕我下毒,至少也得用冷眼白我兩眼,才行。
我放杯子,他那邊一個翻身,身上的薄毯落下地來,我過去撿起來,又替他蓋上,他的手卻抓住我的手,我想抽回,又怕驚醒他,只好由他握著。
他的手滾燙的像是炭火,我心想,不是著了涼發燒了吧?剛才那麼累的樣子,該不會是發了燒?自己都不知道為什麼這樣多事。
不敢用手試他的額頭,我的手涼,把他驚醒了沒有我的好果子吃。
很多人不知道,用嘴試體溫最準,發不發燒,一試就知。我媽媽在我發燒時就會這樣試我的體溫。
猶豫再三,看他睡得很熟,我還是下定決心,拼了。
我摒住呼吸,把嘴唇輕輕放在他額頭上,還好,沒事體溫正常。
原來他只是手熱,他仍沒放開我的手。我細細打量他。睡著的時候,沒有平時看起來那麼討人厭。當然他不為難我時也沒那麼討人厭。
好半天他的手才稍稍鬆了,我忙抽出來,趕快脫了身。
出門來,在院子裡正碰上胤祥,我給他請安,對他說:“娘娘讓給您送花來,已經擺在屋裡了。”
他微笑,又問:“還要書嗎?” 我搖頭:“一直忙亂,沒有看完,不著急,過些日子再說。”
他點頭,又問些娘娘身體如何的話,才放我走了。
康熙三十六年正月康熙來看了敏妃娘娘。他們夫妻在屋裡說會兒話,我在屋外呆呆看天。皇帝是很忙,忙得沒有時間去愛別人。
回了屋忍不住嘆氣,巧兒看我:“你又發什麼感慨?”
我撒謊:“想到家中母親,不知何時會見著。”
聽了這話,巧兒也臉有哀傷:“即進來了,就不要想了,想也沒用。”
這話?是說母親的話題嗎?怎麼像感慨終身無靠,有‘從此蕭郎是路人’的悲哀?不知她有沒有那個蕭郎?而我呢?
趕快打住,果然是不能想的,開了頭,那些紛亂的思緒,就像洪水,誓要將我淹沒。
農曆二月,康熙皇上再次御駕親征葛爾丹,四阿哥胤禛掌管正紅旗,五阿哥胤祺掌管正黃旗,而十六歲的八阿哥胤禩掌管正藍旗,隨駕出征。
我沒有機會去看,胤禩身穿盔甲該是怎樣一幅美景。我也不敢想象。一想就會想到那天他驟然而冷的目光。讓我如墜冰窟。
可是我也有我的苦,我不確定他是不是真的喜歡我,我也沒有做好心理準備去做人家小老婆。
今年的春天來的有些早。胤祥來給娘娘請安,又給我帶書,只是說:“其他的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