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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2部分

,我沒有哭,我再也不會哭。

彈劾我阿瑪的摺子雪片似的飛來,胤禛下旨把他發給十六阿哥看管,找個由頭讓他出銀子贖罪,就算把這事揭過去。我阿瑪倔勁也上來了,死扛著不給,四處寫信叫撞天屈。軟禁了一陣子,等風聲一過也就放了出來。

四月聖祖的梓宮送去了遵化,胤禛下旨十四阿哥留下守陵思過,不得返京,太后氣怒攻心病情加重。我一言不發的過日子,隨便好了,這都是他們要的。

胤禛去忙他的政務去了,院子裡的人半數跟著他出去了,我圖個清靜剩下的讓他們歇著,和蕊心兩個人在屋裡呆的膩了,就自己出來在院子裡散步。正瞥見蘇培盛在門口閃過,難道是胤禛回來了。我快走幾步到門口迎他去。

他回來都是浩浩蕩蕩的,左右一望連一個人影也沒有。可我明明看見了蘇培盛,剛折返身就聽見牆角有竊竊私語。

走近幾步只見個黑胖太監一頭的汗,拽著蘇培盛不撒手,看服色品級不低,大抵是哪個宮裡的總管“您好歹給想個法子通稟皇上一聲啊,娘娘那兒疼了這半頭晌了,口口聲聲的喊皇上呢。”

蘇培盛拿腔作勢的嘆氣:“皇上這幾天性氣不好,誰敢捋虎鬚去,剛才還發了火把我都攆出來,這會子誰敢回去給你說這事?咱的腦袋還想要呢。再有,這事兒勢必得先回了雲主子,她天天在皇上身邊,回頭她再惱了,大家吃不了兜著走。”

那太監急了眼,張嘴就罵上了:“她也配呢,哪鑽出來條淫賤材兒狐狸精,現在倒成了主子了,咱就不信她還能大過皇上去,往常咱主子有個頭疼腦熱皇上哪次沒去看……”

蘇培盛臉唰地白了,趕緊左右四顧見沒人又去捂他嘴:“哎喲我的祖宗喲,您就少說幾句吧!傳在皇上耳朵裡您吃飯家伙就沒了,頭一陣子有那閒不住嚼舌頭玩兒的,都被皇上打發到寧古塔給披甲人為奴去了。今兒個我是看著咱們都是潛邸老人兒的情面上才提醒你一聲兒,你們那位主子哪能和這位比……”

聽話音我猜到了七八分,想必是年貴妃宮裡的總管太監,早就知道年妃產期就在這幾日。後宮之事一貫是皇后在操持,前幾天那拉氏特意打發人來回稟,說貴妃胎像不大穩妥。胤禛這一陣子忙得只差腳朝天,無心理會,聽了三言兩語就遣了出去,只吩咐太醫好生伺候著。

前一陣聖祖薨逝,她挺著高高的肚子還堅持出席,跪拜守靈舉哀事事爭先不落人後,誰勸也不聽,好人兒都得累得脫形,何況是待產的孕婦,胎像穩妥了才有鬼。

既然不關我事,正想抬腿走人,只聽得那人嘴裡越來越不乾淨,什麼聞所未聞的新鮮名號一個一個地往外蹦,口口聲聲的妖精狐媚子。我笑眯眯走近去:“蘇公公和誰說話兒呢?”

蘇培盛身子一抖,趕緊陪著笑臉轉身:“雲主子……他……”看我要笑不笑的神情他就知道我什麼都聽見了,趕緊給那個太監使眼色:“還不問安。”

那太監先也楞了一下,見我笑眉笑眼的,索性豁出膽子鬧上一鬧:“我們娘娘臨盆在即,等著見皇上呢,姑娘要是明白人,就快回皇上一聲。”

“這話糊塗。讓皇上去接生啊?還是給你們娘娘念血盆經啊?”我瞅一眼蘇培盛,輕笑:“再說了,我算什麼明白人,不過是條狐狸精。是吧?蘇公公?”蘇培盛忙不迭的賠不是:“雲主子,他本是個糊塗人自來不開眼,您就大人大量饒了他這張臭嘴吧。”

“狐狸精這會兒都幹些什麼呢?蘇公公您淵博,勞煩教導教導他。”我冷笑著轉身往裡走,這世道就是這樣,私底下再怎麼銀牙咬碎泣血吞聲也沒用,在人家眼裡,我就是一個擋了人家道兒的狐狸精。行,既然擔了這個名兒,也別輕易浪費了。

蘇培盛朝他啐了一口:“沒眼色的東西,還不快走,等著受賞呢?”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