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胤禛他在對我們微笑,淡淡的笑。我也回以一笑,裝作剛剛看到屈膝行禮。胤禟這才回過頭去,看到胤禛便萬事瞭然。
十四阿哥不知何時來到,此時才探出偷來,他冷冷的打量著我,轉頭卻笑著招呼胤禟:“九哥,找您半天兒了,不曾想在這裡賞雪,咳……我和四哥實在不好意思打攪。”
“雪也賞完了咱們該走了。”胤禟對胤禛微微一笑。兄弟三人各自會意的微笑。
胤禟走不到兩步又返回身來,曖昧的湊在我耳邊,用近乎惡毒的笑著問我:“你說我沒有心,難道他就有嗎?”
海棠風急
胤禛看著我們密語,不著痕跡的轉身輕咳一聲道:“十四弟,我先走了。”他的笑容越來越遠眼底的冷慢慢的透出來。只那麼一瞬間他目光便望向別處,留給我一個急欲離開的背影。
十四阿哥攏攏身上的黑貂外袍快步跟上他,:“弟弟也覺得有點兒冷了,四哥咱們還是一起走吧。”
胤禟這才撇下我追了上去。隱約聽見十四阿哥調侃胤禟的笑語聲。他們離開的背影漸漸模糊,捂住了面孔,卻擋不住眼淚。在他眼裡我是不是個累贅,他是不是累了正想扔下我。
康熙六十一年就這樣來到眼前,過年這些日子,宮裡明顯亂起來,阿哥的孩子們幾乎天天在福晉們的帶領下,進宮來給妃嬪們請安。幸好我呆在康熙身邊不曾單獨出去露臉反而清靜。
十四阿哥臉上鬱色卻越發加重了,康熙不說什麼時候讓他回軍中,至於封賞,他們最盼望的那個太子的頭銜也沒有絲毫的口風意向。
正月初九十四阿哥壽辰一過,我聽小道的訊息說,朝臣們幾乎踏平了十四阿哥家的門檻兒,這麼大的排場康熙對此事依然一言不發,倒好像是默許了他的做法。
人人都覺得下一任太子也許就要橫空出世了,彈冠以待,等著十四阿哥得道的大好訊息。
還沒等十四阿哥得道,年羹堯倒是先成了仙。成了總領三省的都督,康熙親自召見下賜弓矢,委以重責大任。十四阿哥卻一無所獲,且即將在四月離京被派去駐守甘州,面子裡子都已經十分的掛不住了。
依我看這一役倒未見得十四阿哥是輸的,也許他老子只是在觀察他的這些兒子們。十四阿哥太一帆風順了,若是真的得了儲位只怕也是要重蹈廢太子的覆轍。
三月十二胤禛來請旨,邀請康熙進他的園子進宴。康熙欣然前往情況複雜了許多,這個傢伙好大的膽,此舉大有試探他的父親心思的意思。
我依然跟隨在康熙身旁,無論酒菜都是眾目睽睽下我來第一口,真是好不風光。胤禛恭敬有嘉的伺候著康熙,弘曆和弘晝猶如雙生,一對漂亮孩子靜靜的立在一旁。他二人深得康熙的喜歡,問完了安就叫到跟前兒說要考校功課。弘晝全程裝作看不見我,康熙要他們背書,兄弟倆的功課都十分的不錯。
康熙笑著賞了他們,卻伸手叫弘晝過去:“過年時就聽說了,宮裡那些個畫眉鸚鵡沒幾個逃了你的手。”
弘晝並不不驚慌,笑著給康熙磕頭:“請皇瑪法恕罪,孫兒也只是想早日學了射獵技藝,好隨皇瑪法射獵遠征去。”
弘曆也跪倒在地,額貼地板:“弘晝年幼頑皮,弘曆身為兄長原該勸導才是。請皇瑪法開恩,若有責罰弘曆願代弟受過。
兩個孩子高下立分,弘曆才是那個識大體顧大局懂事的好孩子。看康熙欣賞的目光就知道他中意弘曆,而弘晝在他眼裡就只是個孩子而已。
晚膳時給康熙試的那個酒,竟然上了頭,我很久沒有貪杯了,我要真真切切的醒著度過在他身邊的每一秒。可今天那杯酒一觸上我的唇,就忍不住喝了大半,我想醉倒,想不用思考。身子都有點兒發飄。頭重腳輕的站在康熙身邊搖晃,只好暗地裡跟魏珠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