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貴人養的,您還是……”雖然只是只鳥,也是會有人拿來做文章的。他不該還這麼頑皮,為了他自己也要知道輕重。
他緊咬下唇,雙眼含淚委屈的讓我不忍再看“你既然不認識我,你憑什麼來管我!”他將手裡的鳥狠狠的擲在我身上。那瞬間我的心像是被他掏出又拋掉,連呼吸都要窒住。難道他把我的離開當成了拋棄?我想去拉他的手,他紅了眼眶怒瞪著我,使勁推開我:“你走開,你不認識我。我也不認識你。”我們倆腳步不穩都一交坐倒在地。
“弘晝,怎麼跑來這裡玩?弘曆正找你呢。”胤禟悠悠哉哉的走來,似笑非笑的看著坐在地上的我。我相信他一定躲在某個角落看著這一幕。
“多謝九叔。”弘晝隨意的揉揉眼睛從地上爬起來,行了禮便轉身跑走了。
胤禟在我身邊緩緩的蹲下,把那隻死去的鳥託在手心裡。對那隻死鳥他倒是擺出少有的溫存笑意,自言自語道:“小的時候我也這樣,抓額娘養的鳥出來玩,一定會弄死才肯幹休。”他站起身來轉回頭去看著弘晝的遠去的腳印微微的發愣:“他的脾氣,倒像是我的兒子。”
我們的兒子也或許是女兒早就死了。現在再來感傷未免太晚了。
我起身來欲走,卻被他猛的拉進懷裡,一之手狠狠的捏住我的下頷:“他怎麼會是四哥的兒子?怎麼會是他。你說……”
“那九爺得去問四爺和四福晉。”兒子早已經不是我的了,甚至連母子相認那一天我都不敢期望。無論什麼時候,他都是耿氏的兒子與我無關。我以為我只是失去了,可笑的是回過頭來發現我從沒得到過,再無餘力和他逞口舌之能。
既然他們要找人來恨,那就都算到我頭上好了。反正債多不壓身。
“將來後悔的時候,再來求我……”他冷冷的笑,手臂一緊身子逼近我。我不再躲閃抬手抓住他貂領拉近身來。手臂繞上他的頸項,在他唇畔輕啄慢吻,他的嘴唇冰一般的寒涼“九爺喜歡我嗎?”我沒自稱奴婢,這一刻我只是我。
鼻尖相抵,距離近的連眼中最細小的情緒都來不及掩飾。十幾年的光陰就這樣從彼此的無可迴避的目光中流轉而過,一去不返。
胤禟瞬間的驚異後,便平靜下來。挑著嘴角似有笑意,笑容卻沒有溫度,冷眼旁觀我在玩什麼花樣。他早已不是那個在雪地裡問我“我對你好不好”的少年。這個男人,再不會有那麼天真的話。
我也不是那個把他胤禟給的溫暖當一切的夏末了,我的吻是給角門側旁站的那個人看的,他實在該自己來分辨一下,他所作與我所為誰更值得原諒。這份心情他總要設身處地感受一番才公平。
胤禟回吻我,輕柔冷淡的像是那落下的雪花:“喜歡怎樣?不喜歡又怎樣?”他的懷抱越來越冷,幾乎凍透了我的薄衣,幾乎是下意識的抱緊他,就像以前一樣,我們是彼此的影子孤單的對立著,試著去擁抱過卻還是隻有徹骨的寒冷而已。
“九爺總是來找我,還說些讓人聽不懂的話,以我看您必定是喜歡的。既然喜歡那你就去求皇上開恩,從今後我就安心跟著你,哪怕刀山火海也決不後悔。”我們額角相抵,低聲說著這些話,外人看來似是情到濃處。
他握住我的手冷冷的笑:“刀山火海你自己去好了,我沒空奉陪。”如我所料他拒絕我。
“那是奴婢自作多情了。既然九爺您不去和皇上討要奴婢,那以後為了您的名聲,還是少見奴婢為好。”他什麼都想要,卻不可能為了我做任何事。這樣多好,這才是胤禟。
“‘願得一心人’這句話九爺一定聽過,奴婢斗膽問一句,九爺您有心嗎?”只是為什麼還不放開我的手?話已經這樣難聽了。真是沒有必要擺這樣一副情投意合的纏綿模樣了。
從胤禟懷裡掙脫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