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在家的時候別開窗戶,也別出門,你現在不能吹風。”
……
外面起了風,呼嘯的聲音傳入蘇揚的耳中,她走到窗邊看了一會兒,索性拉上了窗簾。
房間裡一下就暗了下來,她輕手輕腳地蹭到床邊,開啟床頭燈,捧起被子狠狠地聞了幾口,在聞到慢慢的陽光的味道時,滿意地笑了笑。
嬰兒床上小薄荷睡覺的姿勢及其擰巴,她怕把她吵醒,捧了一本書,靠在床上心不在焉地翻了起來。
按理來說,薄晉洲絕對不是那種會無聊到去調查一個人的人,可是最近她卻頻繁地從他的電話裡聽到令均這個名字。
書裡的內容一個字都看不進去,她嘆了一口氣,把書倒扣在床上,想要給令均打個電話,才發現自己根本沒有她在霖海市的手機號碼。
這次遇上他的時候他就在躲人,看來是又惹上什麼事了。蘇揚起身從包裡翻出手機,滑到“令均”這個名字上,試探性地撥了過去,卻意外地聽到電話通了。
響了沒幾聲,電話就被接了起來。
令均一聲不耐煩的“喂”傳到蘇揚的耳中,她忍不住笑出聲來,看了眼睡得正熟的小東西,小聲開口問:“你怎麼還在用這個號碼?”
“蘇揚?”電話那頭的人顯然非常意外,他說了句“等等”,對著旁邊的人交待了幾句什麼,再次開口的時候,語氣已經柔和了下來,“怎麼有時間給我打電話?”
“你最近是不是又惹事了?”她開門見山地問道。
令均輕笑一聲,“我說姑娘,你行不行啊,不是剛生完孩子嗎?怎麼還有閒心操心我的事?”
“你以為我想嗎?最近聽到太多你的名字了。”
“喂,打住啊,我的事你別摻和,要是有人問你什麼,你就說你跟我也不熟,甭搭理聽見了嗎?”
他似乎在抽菸,蘇揚聽到他的話,輕咳一聲,“我老公知道在堃市的時候我一直跟你住在一起……”
“蘇揚你腦子是不是長泡了!”令均頭疼地“籲”了一口氣,“且不說你給自己找上多少麻煩,你老公就不吃醋嗎?哎我說,你也是挺聰明的一姑娘,怎麼這愣頭青的毛病一點都不改呢!”
“我覺得你不管惹了什麼禍都能化險為夷嘛……”蘇揚揪了揪衣角,“哎,能不能跟我說說你這次惹了什麼禍?我也好有個心裡準備不是?”
“得了吧你,明明就是想滿足自己的好奇心。”
蘇揚被戳穿,“嘿嘿”笑了兩聲,“你就告訴我唄。”
令均長舒了一口氣,“拜你所賜啊,我明明什麼都沒幹,就被你老公盯上了。”稍微一停頓,他“嘖嘖”兩聲,“不過我說,你老公明明只是個律師,怎麼就管得比警察還寬。”
聽到這兒,蘇揚不由地苦笑一聲。
在她還沒回霖海的時候,薄晉洲就因為一場刑事訴訟聲名鵲起,警方從他發現的幾條線索順藤摸瓜,成功破獲了一場性質及其惡劣的他殺案。
就是因為那個案子,他跟刑警隊的隊長熊岱混成了鐵哥們兒,再後來,熊岱就幫他申請了個“維護公安民警正當執法權益律師”的稱號,表面是維護公安民警正當執法權益,實際上已經成了刑警隊的編外人員。
關於薄晉洲的事她不願意跟令均多說,敷衍了他幾句之後,草草地掛了電話。
……
“蟬”酒吧裡,奇形怪狀的樂手神色淡然地演奏著自己的樂器,畫著煙燻妝的姑娘早已看不出本來的面貌,用菸酒嗓嘶吼著聽不出什麼音調的搖滾歌曲。
舞池中,晦暗的燈光,五彩的霓虹,迷離的眼神,紙醉金迷的人們相互依偎,衣著暴露的少女已經把身體扭成了怪異的姿勢。
從震耳欲聾的中心穿過,裝修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