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的衝動。吳巧容走得腳都抽筋了,簾紅紗碧幫著
她揉搓,只是三人也都被眼前瑰麗的佛門景象震懾,愣愣說不出話。
丁得祿顯然不是第一次上來,只是這種遭罪的事他也是苦不堪言,這會子喘勻了氣,才對清瑜道:“山門已在眼前,小姐這廂,終於到了地頭了。將小姐引進去,老奴便可功成身退了。”
無相念了一聲阿彌陀佛,也道:“小姐、丁公公請入寺,主持正等著二位呢”
清瑜微微嘆了一口氣,緩緩跟著無相與丁得祿的身後,踏入了感應寺的大門。
——————————
還有一章等零點後了,工作日上班忙,跟各位書友道歉了。明天終於週末休息,會補上昨日少的那章。
正文 二百三十九、血濺五步
感應寺也許不是清瑜見過最宏偉的寺廟,汴京的大相國寺論厚重遠遠過之。但是若論氣勢,雄踞在這高高石臺上的感應寺,卻大有俾睨天下的氣魄。也不知在如此艱難的地勢上,前人是如何搬石運木上來,建成這樣一座佛寺的。
簾紅伴著清瑜,紗碧扶著一瘸一拐的吳巧容,四人懷著忐忑的心情,走進了這座傳說中的“活死人墓”。令幾人驚訝的是,感應寺外表那般高不可攀,內裡卻平和中正,一磚一石俱都簡單質樸,一草一木無不秉承天然。不僅見不到傳聞中外人想象的怨氣陰森,反而人人都有一種處處安寧自在的感覺。
無相打發那幾個疲累的武僧,自己獨自領著丁得祿與清瑜主僕,繞過幾重殿宇,直往後頭方丈所居靜室去。看得出他雖也跟眾人一般攀爬了這麼長一段山路,卻是寧心靜氣,毫無異樣。清瑜即便是個外行,也猜得出這無相和尚武功一定不俗。
人總是對不知名的東西感到恐懼,真的進了感應寺裡,清瑜反倒鎮定多了。況且感應寺給人感覺這麼寶相莊嚴,無形中也讓主僕四人都鬆了口氣。
就在眾人快到目的地之時,突然從側邊衝出來一個灰衣女子,猛的抱住了丁得祿的腿,哭喊著道:“丁公公我知錯了,求您帶我回宮去丁公公救命”
眾人都被這突如其來的變故唬了一跳。無相最先反應過來,他微微移步,攔在清瑜身前,望向那地上女子,微有怒意。
丁得祿此時也低頭仔細看去,認出來人,他只是一愣,臉上便浮現出厭惡之色,冷冷的道:“你求我有什麼用?是你自己犯了錯,被髮落到此,又不是我讓你進來的來了就要好生安分,多念念經靜思己過,求求來世。這般吵吵嚷嚷像個什麼樣子?”
清瑜定睛看去,只見那女子雖然穿著寬大的灰袍,頭髮散亂,卻是長得一張花容月貌。如此楚楚可憐,聲嘶婉轉,實在叫人心生同情。
那女子聽到丁得祿語氣冷淡強硬,知道沒了希望。她知道此番自己如此行事,回頭必定不得善了,一時之間已經存了死念。只是她心有不甘,惡狠狠的咬牙道:“我才不要什麼來世,只願死後變成厲鬼,將害我的人都拖去地府給我賠命。那姓姚的賤人……還有你們……都不得好死”說罷也不得眾人反應,橫身一衝,便一頭撞在佛殿外頭燃香石鼎上,頓時血濺五步,氣絕當場
無相搶過前去,只是終究晚了一步,只拉住那女子一隻手,卻沒來得及阻止。丁得祿不料自己隔這麼久來一回,便遇到這種事,暗道一聲晦氣,便側身離遠了些。
無相暗歎一聲,唸了一句佛號,便高聲道:“來人今日是誰守著這門,怎麼放了她進來?”
清瑜
主僕呆立當場,她們不過剛入感應寺片刻,便眼見一場血案這麼直愣愣的發生在了面前。殿前蒼綠的石階上,沁滿了鮮紅的血液,那血液彌散開來,像一朵盛開的花,那麼鮮豔卻又那麼詭異。有一種奇異美麗卻又讓人膽寒的氣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