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然會冒出這樣一個挑戰者,使他的計劃險些落空,因此,今日之戰他絕不可以逃避。
最要命的卻是呼邪單于已經下令,今日誰勝了,誰將是南匈奴的國師!
當然,這個主意是右賢王提出的,因為他對大日法王有絕對的信心,反倒是左賢王有些坐立不安,出言反對卻沒有用。
左賢王心中苦澀,很明白他的命運與今日之戰完全掛鉤了,如果劉秀勝了則是大喜,否則他的一切都完了。
右賢王心中則是暗暗得意,儘管他也明白,今日一戰將決定他與長兄的命運,但是他從未想過大日法王會敗!這便使他多了幾分底氣,彷彿已看到了自己成為新一代單于的美好未來。
當然,左賢王知道,讓劉秀出手,至少他還有一線希望,如果沒有劉秀出手,大日法王同樣可能成為匈奴國的國師,他只能在壞和可能壞之間選一個結果。
劉秀的心神很平靜,刀,便插於他身前的地面之上,他則盤膝坐於小丘之頂。他知道,有千萬雙眼睛在看著自己,期待著自己,但他的思感之中,卻只有一個人——
那便是大日法王!
大日法王正行向這座山丘,步子極小極緩,儼然散步,但更多的卻是似乎在試探劉秀的耐心。
劉秀的耐心極好,這一切都是自生與死的教訓之中磨練出來的,這也是讓他成長為一個絕世高手的基礎。是以,當大日法王的目光與他的目光在虛空中相觸之時,他竟極為悠然地笑了。
劉秀笑得很淡,彷彿有種嘲諷和不屑的意味夾於其中,這讓大日法王感到有些怪,因為他不明白劉秀的笑是什麼意思。
當然,大日法王根本就不需要明白,在他與劉秀的目光相對的那一刻,便知道劉秀已經出手了。
戰意和氣機便是透過眼神以無可抵禦的形式刺入大日法王的心中!
好深邃的一雙眸子,像是包容了整個天地,一個無底的黑洞——這一切,只是來自精神上的思感。
突然間,大日法王覺得眼前的對手比想象中還要可怕,但他沒有止步,這已經是一場無法避免的決戰,即使是他想退,也已無法退卻!因為劉秀那幾乎可以洞穿一切的眼神傳達了一個很明確的資訊——距離已經不再是侷限,只要他退後一步,迎來的將會是雷霆一擊!
大日法王也不再回避劉秀的目光,兩道目光在虛空之中交接的那一剎,草原的上空竟驚起一個巨大的霹靂,閃電如一條銀蛇般自朗朗晴空灑落。
頓時,風起、雲湧!
城頭之上的呼邪單于和匈奴子弟也皆駭然,甚至有點不明所以,但卻明白大日法王與劉秀已經正面相對。
“父王,要起風了,我看父王還是移駕回宮好了。”左賢王關心地道。
“不!本王戎馬一生,什麼陣仗沒見過,還會怕這小小的一點風?難得有這麼精彩的對決,本王又怎能錯過?”呼邪單于肅然道。
“去給父王拿一件裘袍來!”左賢王向一邊自己的妃子吩咐道。
呼邪單于不由得笑了,慈愛地望了左賢王一眼,感嘆道:“看來,我是沒有白疼吾兒,本王活於世上六十餘載,已夠了,能在將去之年睹得如此高手對決,此生又有何憾?”說話間,呼邪單于的目光又投向遠處土丘之上的劉秀和大日法王。
“父王定可安享萬年的,何用說如此不吉之話?”右賢王也忙道。
呼邪單于又笑了笑道:“說是這般說,誰又真能活過萬歲?我不急你們也會急的!”
呼邪單于此話一出,右賢王臉頓時一紅,但呼邪單于隨即又指著城外的劉秀和大日法王悠然道:“這才是真正的不世高手,尚未交手便已生天人交感之象,本王已經很多年都未曾見到這般真正的高手決戰,此等人物,我匈奴國得一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