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賤人,我一定不會放過她!”
龍湉抱著她,卻發現自己的手放的不是地方,入手一片飽滿而細膩,他難捨難分地想拿開手,綠薔薇卻抱了過來,呢聲說:“幫我殺了冰荷,我就是你的。”
龍湉不知道該說什麼,他是一個男人,血氣方剛,在這種要命的情況下,那個男人能說什麼?東瀛人最推崇的審美境界叫做“耽美”,而認為最美的兩樣事物又是“死亡”與“性”,死亡與性是聯絡在一起的。
正在龍湉意亂情迷得迷失了自我之際,死亡已經開始來臨:綠薔薇柔軟修長的手卻忽然如徐徐春風一樣撫上了他背肩兩處最重要的穴道,輕微的就似情人的撫摸,等龍湉回過神來,他已經不能動彈。
他忽然發現自己笨得似頭豬。
綠薔薇吃吃地笑,眼睛笑得如同一輪彎月:“我要殺的人其實並不是冰荷,我騙你的。”
龍湉終於明白女人的“武器”有多麼的厲害,多麼的“要命”,他苦笑:“不是她,是誰?”
“傻瓜。”綠薔薇在他耳邊,如情人般輕語低喃:“這個人——就是你!”
五十三、夜宿
王爺廟,方山的必經之地。
龍軍一行來到這裡的時候,正是晝夜交替,月上柳枝頭,人約黃昏後之際。秋霜過後,草木凋零,夜幕降臨下的王爺廟,森森陰冷,寒風瑟瑟。
小姿不由依偎在龍軍的胸口,怯怯的:“我們真的要進去嗎?真的要在這裡住一晚嗎?”
“當然,荒郊野外,只有這個地方可以投宿了,而且,我想仔細看看柳風最後消失的戰場。”龍軍說:“一路上我都在想,江邊之時,那些人可能並不僅僅是想殺我們,而是想阻止我們檢視現場,阻止我們查出真相。”
出乎意料,廟裡已經清掃得乾乾淨淨,沒有屍體、沒有血跡,已經看不到激戰後的痕跡,東廂房居然亮著燈,透過薄薄的窗紙和樹林的縫隙,在黑暗中顯得異常安靜而詭異。
怎麼會有人?這裡的人不是都被殺了嗎?
龍軍忽然感覺背心有些涼意,冷嗖嗖的,不由握緊了手中的劍。十三立刻四散分開,佔據了四周最有利的地形,有的掩護,有的貼近窗下,有的扣門而入。門是虛掩的,裡面根本沒有人。桌上卻有一杯茶,微溫,冒著淡淡的絲絲縷縷熱氣。
茶未涼,已無人。
茶杯下壓著一張淺紙,上面寫著:“有朋自遠方來,不亦樂乎,未能相迎,見諒。今夜此地屬於你,請用茶。”這裡現在的主人是誰?茶尚有熱氣,顯然主人前一刻還在此地。龍軍和十三立刻分頭尋找,將小小的廟子裡裡外外、前前後後尋了個遍,也沒有發現任何活的東西。
“看來。”龍軍嘆了一口氣:“今晚將是非常漫長的一夜。”
他將十三分成了兩班,前半夜六人,後半夜七人,小姿睡於東廂,他則持劍立於一旁,不敢有絲毫鬆懈。
一燈如豆,人生如夢。
“紅燭秋光冷畫屏,輕羅小扇撲流螢”。炭火已生起,屋內溫暖如春。
小姿累了,很快就進入了夢鄉,她睡得很安穩。龍軍和龍湉給她的感覺不一樣,龍湉就似一塊沒有根的浮木,不知道漂向何方,龍軍卻給了她穩定的安全感。他一開口說話,世界便安靜了下來,多膽汁的男人,最愛的是他的憂鬱眼神,總想救他於苦海,卻不自覺的在他的內斂中沉陷。
在書房以身救龍軍,在即將發生的那一刻,她曾突然害怕,害怕在激情過去之後,所有的美好回憶和對龍湉的感覺全都消失,而且,更怕沒法面對龍湉。畢竟這曾是她的第一個男人,女人對第一個男人總有一種特殊的感情。
可是,小姿卻從來沒有後悔過!從來沒有後悔她的選擇!
她已經給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