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馬經課,學了資本家如何壓榨剩餘勞動力,畢業了個個都被資本家壓榨剩餘勞動力,真真是心酸到要心梗!”
“你敢心梗麼,病都病不起好吧?!”
不知是誰喊了這麼一句,大家都笑了起來,可是又都同時無奈的連連應是。
這樣的想法,葉錦珏在從前可能不會輕易產生,可是隨著年齡和時間,見的事情越多就越覺得容易這樣感嘆。
以至於有一次她和父母去看錦琅時,父母說的是家裡一切都好,云云,唯有輪到她時她突然感嘆了一句,道:“其實有時候也挺羨慕你的,現在的日子真是不好過,空氣不好食品有毒要是生個孩子連口安全的奶粉都吃不上,病不起也就算了,連死都死不起了,你不知道吧你現在都算富婆啦……”
那時她轉頭跟她媽說:“我怎麼覺得我活著特不容易特憋屈,這沒有那不敢的……”
“誰活著能一輩子不憋屈的,誰不是那樣過,能活著誰想死。”
後來她再想起她媽的話,頓時覺得她媽就是一個哲學家。
能活著誰也不想死,活著就算再難好歹你也還能有點什麼盼頭有點什麼動力,葉錦珏突然就有點害怕又有點慶幸,她同自己講,幸好幸好……
幸好些什麼,只有她知道,可是又偏偏是她諱莫如深不願與人言的過往。
她想起前一天晚上接到的那個電話,那個人在電話那頭說:“葉錦珏,他回來了啊,你會不會從此不用來光顧我了?”
“……我怎麼知道”她一怔,“我的心藥不是他……”
“也未必不是,你們應該一起去面對這件事,這樣對你會有很大的幫助。”
可是她從未想過覃念會知道這件事。
“作為朋友,我十分的希望你不要在我上班的時候來找我了……”
“我也不想在那個時候在你的辦公室見到你好吧!”
“看來我們還是有那麼一點默契的。”
……
她始終都在慶幸,那些晦澀難言的往事可以對著一個人傾吐,就算那個人是按時計費的心理醫生。
下班的時候加開了個緊急會議,公司今年參加了臨省的大型招聘會,因為臨時突發狀況需要換人去現場招人,而且還是晚上即刻出發,幾經權衡後上頭把任務“啪”的扔到了凌家成頭上,至於帶誰去,就成了這場緊急會議的主要內容。
臨近月末,又靠近下個月初的出刊日,誰不是忙得跳腳,哪裡願意跑出去做這種除了出力也許討不到好的事情。到最後,凌家成只好點了幾個人同他一起去,被點中的只好苦著臉回去收拾行李,沒被點中的都是一臉慶幸。
葉錦珏屬於倒黴的那幾個,就是再不情願也只好接受。
“明明不是我們的事為什麼要扔到我們頭上來。”她一邊走回辦公室一邊同林緗低聲抱怨。
“上頭的意思誰知道的那麼清楚,就連主編都未必知道個一二三四。”
“就算知道師兄也不會告訴我們的……”
“所以只好祝你一路順風……”
因此當覃念問她今晚有沒空時她只能有氣無力的說要出差,連他是不是有什麼事都忘了問,只來得及在去機場的路上一遍一遍的看著凌家成分給她的寫著招聘流程的幾張紙。
卻偏偏趕上了航班延誤,一行人只好坐在那裡乾等著。
以至於後來,她對這一次出得狀況百出的差的感受無比複雜,每一次想起都忍不住吐槽。
作者有話要說:
☆、海棠(1)
晚上七點多的時候覃念帶著徐進到了電視臺的演播廳,他從後臺看出去,已經有觀眾陸續進場,宋時來伸手拍拍他的肩膀,問:“她來沒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