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餐廳之外等候的女傭們見到人齊了,便忙碌開來:為每個人盛上米飯,上前將蓋在菜盤上的蓋子開啟,送上洗手用的水盆……
蘇夏洗過手後正用柔軟的布巾擦掉手上的水份,聞言笑道:“又是跟薇莎一起玩忘了時間嗎?”這種事情發生過不止一次了,不過蘇夏對此樂見其成,也沒把這點小事放在心上。說真的,蘇雲秀肯挪動腳步出門交際,而不是窩在書房裡不見天日,蘇夏就感動得差點哭了,有人養女兒養得他這麼勞心勞力的嗎?
出乎蘇夏的意料,蘇雲秀居然搖了搖頭說道:“沒有。今天葉先生碰到個棘手的病症,邀我前去辨證,所以才遲了。”
聽到關鍵字,蘇夏的警報雷達全開,聲音裡藏著一絲緊張:“連葉先生都說棘手的病症?有多棘手?你是全面接手這個病症,還是隻是在一旁指導?”
自打蘇雲秀上次搶救海汶結果差點把自己的小命給玩掉一半之後,蘇夏就對此非常警惕,生怕重演一次,甚至動過讓蘇雲秀不要再行醫的打算,不過蘇夏也知道這是不可能的事情,也就只有閒得發荒的時候才會YY一下而已。
蘇雲秀撇撇嘴,很是無奈地說道:“我倒是想接手診治那位小姑娘的,可估計人家親孃不會同意的。”
聽到蘇雲秀沒接診,蘇夏鬆了口氣,這才有心思關注起其他事情來:“小姑娘?這次的病人很小嗎?是什麼棘手的病症。”
“比我還小一兩歲人樣子,是個聰慧的孩子,若是能平安長成,日後成就不可限量。”蘇雲秀如此評價著僅有一面之緣的文永安,渾然不覺自己以這種長輩的語氣來評價自己的同齡人是一件多麼怪異的事。好在無論是蘇夏還是迪恩,都沒把蘇雲秀當成過真正的小孩子來看,所以不會覺得奇怪。
給了文永安如此之高的評價之後,蘇雲秀很是惋惜地說道:“只可惜她身負‘三陰逆脈’,若無奇遇,怕是很難長成了。”
“哈?”蘇夏對突轉的畫風有些適應不良,不由得吐槽了一句:“‘三陰逆脈’?這是在寫武俠小說嗎?”
“武俠小說?”蘇雲秀想了想,說道:“是說那些傳奇話本嗎?我倒是挺少看的。”
聽到蘇雲秀這麼說,蘇夏突然冒出一個略帶惡趣味的想法,便道:“要不回頭我拿一些給你看看,挺有意思的,尤其推薦那套《天龍八部》,非常精彩。”尤其是裡面還有個天山童姥。
蘇雲秀沒當一回事,“哦”了一聲就略過這個話題,繼續說起自己今天碰到的這個病例:“今天的這個小姑娘命不錯,之前為她主治的醫生也是個神醫,硬生生讓她活到了現在。只可惜那位姓孫的神醫過逝了,小姑娘的命可就懸了。”
蘇夏驚訝地問道:“連你都沒辦法嗎?”
“‘三陰逆脈’啊,如果要續命的話,我要用針才行。”蘇雲秀問道:“我用針都要動用內力的,你肯點頭?”
蘇夏頓時糾結了起來,不過他也注意到了蘇雲秀的用詞,便問道:“續命?不能治癒嗎?”
“我倒是有個辦法,只不過真用了下去,要麼能活命,要麼當場死在那,端看她孃親敢不敢陪我賭一把了。”蘇雲秀聳聳肩,略帶幾分惋惜之意地說道:“只可惜那位文女士似乎不太相信我,看樣子估計是難了。”
“換了我我也得很難接受啊,畢竟你現在才幾歲?”言罷,蘇夏順口問了一句:“‘文’這個姓氏倒是比較少見,是華人吧?”
“嗯。”蘇雲秀點點頭:“名字還挺文雅的,叫芷萱。”
“文、文芷萱?”蘇夏驚訝地都結巴了起來:“文大師?”
一直沒能插進話題的迪恩聽到個女人的名字,心裡本就憋著的火氣就更旺了,差點拍桌子:“你們能不能吃完飯再聊?再不吃飯都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