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倒沒有,不過學武比我想象中要來得苦得多。”就算她現在想不學,恐怕歐陽帝絕也不會答應。唉,想想以後得天天習武,外加聽他從早彈到晚的琴,她就想為自己掬一把心酸的眼淚。
“學武當然不容易啦,想當年,我爹為了讓我學武,藤條都不知道打斷了多少根。”好在她皮厚,沒有被打死是萬幸,“對了,你這是什麼?”鍾容容眼尖地發現了對方脖子上的那抹紅點。
“什麼?”她尚未反應過來。
“就是這個啊。”鍾容容走到唐顏雨跟前,指了指她脖子上的紅點。
“這個?”她脖子上有什麼嗎?唐顏雨疑惑地眨眨眼。
“唉,你自己過來看。”鍾容容拉著對方的手臂,把她移至銅鏡前,“就是這個。”說話間。她的臉越來越湊近她的脖頸,看了個仔細。
紅色的淤紅,在脖頸的地方,不像是蟲叮,倒有幾分曖昧,“啊!”像是恍然大悟一般,鍾容容神秘兮兮一笑,“我知道了,一定是歐陽乾的,對不對?”絕日山莊除了他,還有誰敢動唐顏雨啊。
“我……你……”唐顏雨的臉漲得通紅,一時之間,倒也不知道該說什麼才好。
“呵呵,其實這也沒什麼好隱瞞的啊。”鍾容容輕拍了一下唐顏雨的肩膀。畢竟歐陽對雨兒的心思,誰都看得出,“如何,你喜歡歐陽嗎?”江湖兒女不拘小結,她直白地問道。
唐顏雨估計是沒料到鍾容容會問得如此直接,著實愣了一下。
喜歡嗎?她……對歐陽帝絕的感情,是什麼呢?
心好亂啊!
對於男女感情,她不懂。
她只知道,她喜歡看著他的臉上偶爾露出的那絲淺淺的笑容,彷彿那會使得一切都融化。對著他,她會泛起一種名曰心疼的感覺。
但是,這是喜歡嗎?亦或只是一種同情呢?
半隻身子耷在畫舫上,唐顏雨看著滿湖的碧水。歐陽帝絕堅持不讓她回唐家,但是因為她在宅子裡待得很悶,所以在經不住她的一番哀求後,把她帶到了船上。
而他,則在和一個貌似普通的男人交談著。聽他們交談的話題,似乎在為著一筆買賣,至於是什麼買賣,她沒心思聽,他也沒有對她說明。
所以閒著無聊,唐顏雨從船艙中走出來,站在船頭看著湖面上的風光。
唉,真希望她現在有踏足湖上的輕功,這樣,可以直接從湖上直接跑回唐家。不過,就算她真的會此輕功,恐怕站在她身後,猶如兩尊門神的越眠和莫沙,也不會那麼輕易地讓她跑了。
想到此,唐顏雨不由得回頭,看了一眼那面無表情的兩尊門神。
現在這樣的情形,其實和軟禁也沒多大區別,只不過,稍微多了那麼“一點點”的自由罷了。
船艙之內,歐陽帝絕把一隻錦盒推到了年約二十五六歲,滿臉笑容的男子面前,“這是你要的翠玉如意。”
男子接過錦盒,開啟一看,臉上的笑容更加濃了,“不錯,果然是天下至寶。”剔透的翡翠,綠得不含一絲雜質。
“那麼我要的訊息呢?”懶懶地瞥了一眼對方,歐陽帝絕問道。
“訊息,自然有了,只是我怕你不願意聽到。”
“有困難?”
“不是,天下的訊息我最靈通,既然你送上了這翠玉如意,你想要知道的訊息我自然給你帶來了。”男子搖頭晃腦道。
“那木易之現在在哪裡?”
“他不叫木易之。”
“叫什麼?”眸子一眯,手指微微收緊。
“叫唐木天。”
嘩啦!
兩人之間的小木桌,登時碎了一地。
“咦,你出來了,都談好了嗎?”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