困了,她就靠在牆上休息。她不斷地告訴自己,大吼大叫是沒用的,她必須保持體力,找機會逃跑。
她絕不能就這樣不明不白冤死在這裡,她更不想到了枉死城,閻羅王問起怎麼死的,她只能回答不知道,那她可不只是冤死,根本是嘔死!
門外似乎有腳步聲,又有幾個人在說話的聲音,她想聽個清楚,奈何那聲音說得比老鼠嘰嘰喳喳的聲音還小,她根本聽不清楚他們在說什麼。
十分鐘後,外頭又歸於平靜,接著門被打了開來,走進來的是三天前光天化日之下將她強擄走的黑衣人之一,今天的他仍舊是一身黑衣、黑褲外加鼻樑上的墨鏡。
他丟了個麵包給她,不發一語轉身就要走出去。
“請你等一下。”裘子言趕緊叫住他,這可是三天來,第一次有人進來。
“什咪代志?”黑衣人用臺語問她。
“這位大哥,可不可以請你告訴我,究竟是誰要你們把我綁來這裡?”
“我們只是拿錢做事,出錢的老大是誰我們不知道。”
“可是你們難道不知道擄人、限制別人的行動是犯法的,被抓到是要坐牢的,為了那麼點錢而失去自由,值得嗎?”
黑衣人聽完她的話後,狂笑出聲。“我從十七歲開始出來混,做的哪一件事不犯法。”
他說的也沒錯,黑社會是一條不歸路,會出來混,就什麼也不在乎了。
“那你可不可以告訴我,你們還要把我軟禁多久?”
“出錢的老大幾時要我們放人,我們就幾時放人。”
“這位大哥——”裘子言還想再問,卻被他惡狠狠的氣勢嚇得縮了回去。
待黑衣人離去後,她才拿起地上的麵包,一口一口慢慢吃著,這塊麵包是她三天來吃的第一樣食物,但她沒因為飢腸轅轅而狼吞虎嚥。
她邊吃邊想著,在腦海中以刪去法來過濾,最有可能叫人綁架她的,就是沈少風。
一則疑似賄選、劈腿的新聞事件,頂多只會讓人們不再被他的甜言蜜語、銀彈攻勢給誘惑,讓他的品性、道德受到批評,卻不會影響到他的政界發展。
然而若真是他叫人綁架、軟禁她,別說他的政治生命提早嗚呼哀哉,恐怕他還得去吃免費牢飯了!
他這麼做?值得嗎?
沈長春和政府高層的關係很好,檢調方面也一直都有往來,因此想抓到這隻老狐狸的尾巴並非那麼容易。
警方在接到辛亦帆所提供沈長春的犯罪事證,也懷疑裘子言的失蹤的確有可能是沈長春父子所為。
但在沒有確切的證據之前,為了避免打單驚蛇,他們只能按兵不動,以暗中調查的方式來查這個案子,減低沈長春父子的防備之心。
警方監聽沈氏父子所有電話,又派人暗中跟監他們,但跟了三天卻依然毫無所護!
沈長春果真是隻老狐狸!
這一天韋莛剛巡視完百貨公司,懶得再回總公司,就直接跑到辛遠航運找辛亦帆,想和他一起回他家。
“怎麼了?一見到我,一張臉擺得這麼臭,我從不知道自己這麼不受歡迎。”韋莛雖然這麼自嘲,卻還挺自便的,一坐下來雙腿就往桌子一蹺,調了個最舒服的姿勢。
辛亦帆從辦公桌後走出來,剛往沙發一坐,電話正好響起,他直接按下茶几上的分機擴音鍵。“什麼事?”
“趙廷安先生的電話,您接嗎?”電話傳來秘書的聲音。
“接進來。”辛亦帆拿起聽筒,按下閃爍的燈號。
坐在一旁的韋莛望著他一臉凝重的表情,講電話的語氣也有著幾分焦急,匆匆忙忙講了幾句之後,電話就掛上了。
“發生什麼事了?”韋莛關心的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