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話就讓蕭真真憋紅了臉,只不過那張臉現在有些慘不忍睹,所以看起來十分滑稽而已。
蘇九音故意作躲避狀,隨後小臉上綻出一朵特別溫暖的笑意,只是這笑意並不是針對蕭真真的。而是面對著其中一個群眾說:“你手上的東西可否借我一用?”
那群眾是個四十幾歲的老光棍兒,一生無妻無子,甚至從未見過這樣漂亮的少女跟自己這樣溫柔的說話,連忙將手中的笤帚遞給蘇九音,呵呵傻笑道:“拿去拿去。”
“多謝。”蘇九音接過那個髒乎乎的笤帚,倒也不嫌棄,作為修士。這點小事根本就不算是個事兒,混到她這個等級境界,一般的灰塵根本就無法近身,可以說,修真者的便利條件其中之一就是幾乎不用洗澡,依然能保持潔淨如新。
咳咳。蘇九音甩甩腦袋,覺得這話怎麼就那麼像洗衣粉的廣告詞兒呢?
蘇九音扛著笤帚重新走回蕭真真的面前,一臉詭異的笑容讓蕭真真覺得汗毛乍起,原本被蕭亦寒凍得沒怎麼有知覺的的身子更加冷了一些。
“你……你想做什麼?”蕭真真眼神中全是防備。
蘇九音似笑非笑的問:“聽說你為了保命殺了蕭竹和蕭亦儒?真是好手段。果決幹練,絲毫不拖泥帶水,若非是我與你不對付,我覺得我挺欣賞你的。”
“哼!”蕭真真並不接話。對她來說,雖然殺了父親兄弟並不怎麼後悔或是不適,但也絕不是喜歡隨意提及的。她現在這下場。還不是弒父殺兄的後遺症?
“只是,你好不容易才將那兩人幹掉,眼見著就能留下一條命。偏偏我這時候回來了,你是不是恨我恨得牙癢癢?”蘇九音一張臉各種無辜的表情輪番來了一遍,遠處聽不清楚她們對話的人看到她這番姿態,還以為她正在跟蕭真真愉快的聊天呢。
“我恨不得你死!”蕭真真呸了一口,好在蘇九音躲得快,要不多髒啊?
蘇九音作傷心狀,看著眼淚都快出來了,柔柔弱弱小聲說:“哎,我知道你很我,但這也不是我的錯不是?當初退婚的是你。來羞辱人的是你,派人追殺我的是你,你囂張跋扈的這麼有存在感。人家也想試試當潑婦的感覺嘛。”
隨即,蘇九音又露出一副遺憾的表情,繼續道:“可是吧,寬伯曾經跟我說過,女子就該矜持一些,淑女一些,難為我那樣羨慕你,終歸是沒你那勇氣啊。不過,我娘從小就教我,做人要以德報怨,所以,儘管你一次次的想要置我於死地,可看到你現在這下場我也是於心不忍的。”
蕭真真一腦袋的青筋,簡直要爆開,噴這賤人一臉腦漿。而離她不遠的地方,蕭亦寒強忍著笑聽著蘇九音調戲著蕭真真,突然覺得那樣的感覺好熟悉,就彷彿時間又回到了當初他們抓了白拂衣,引來了白千重的那段時光。
他記得,當初她也是這麼調戲白千重的,將個白家二爺給逼到了牆角,還各種委屈不敢還嘴。
蘇九音似是沒有察覺到蕭真真那一臉的青筋暴跳,將那髒乎乎的笤帚舉到蕭真真面前,笑著繼續說道:“你看你,臉上都髒了,難得花了那麼長時間畫的美美的,現在這樣多不好看,來,我幫你擦擦。”
說著,蘇九音就掄起笤帚在蕭真真臉上畫圈兒,一圈兒又一圈兒,本來就已經蛋液遍佈的臉,現在就更花了。
而最重要的是,蘇九音手中的這把笤帚是用一種堅硬的草做成的,掃在臉上那別的疼,沒過一會兒,蕭真真那張原本美麗的臉就變得更花了,還被劃出了幾道猙獰的血痕。
“你住手!蘇九音!你給我住手!殺人不過頭點地,你這樣羞辱我算什麼!你究竟想做什麼!”蕭真真一個勁兒的掙扎,幾乎連吃奶的力氣都使出來了。可是,蕭亦寒的堅冰又豈是那麼容易就能擺脫的?
只要蕭亦寒不主動撤除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