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好了,就是出言阻止也不一定能阻止地了。
“想去哪裡?”歐陽文梟似乎覺得很有趣,不懈地追問,非要問出個結果不行。
杜若依微微搖頭:“既然有被認出來的可能,還不如在家裡,至少家裡安全一點。”
她說“在家裡”,歐陽文梟心頭一緊,本來只是覺得把這個女人留在身邊自己會很安心,並沒有別的想法,可是聽到她說“家”這個字的時候,他還是忍不住心下顫動,心緒飛揚。
為什麼以前聽到她這樣說的時候會覺得噁心,覺得虛偽做作?
他並沒有在這個問題上深究,淺笑出聲:“既然不想被人認出來,我們去國外好了,地中海還是澳大利亞?”沒等杜若依回答,他又自顧自地說道,“現在這個季節去地中海不太合適,澳大利亞好了,楚亦和在那裡投資了葡萄酒莊,我們可以去看看。”
杜若依沒有點頭也沒有搖頭,她像一個洋娃娃一樣任由這個男人擺佈,沒有思想沒有自我意識。
至少,表面上是如此。
而且歐陽文梟似乎很喜歡這樣,他不介意對方會不會對他的話語做出反應。
麻煩又找上來了(1)
他好像只是想要一個可以聽他的話,可以讓他自由支配的所有物。
至少,表面上也是如此。
只是每次聊完天歐陽文梟都會憤恨地摔門出去,或者毫不猶豫地將人壓在身下,也不管是什麼時間什麼地方。
杜若依不明白這個男人心裡想什麼,想要用這種不回應不拒絕的方法讓他生膩,可是並沒有收到她預想中的效果。
又下了一場雪,大雪過後就是年關,不過眨眼的功夫就到了大年三十。杜若依給許昕、KK打了電話拜年,兩人輪番問她現在的生活情況,她只是含糊地回答了兩句,只說自己很好。
掛了電話她才恍然想起,在國內,除了這兩個人,她連個可以拜年可以互相祝福的朋友也沒有。
今天除夕,歐陽文梟回家陪歐陽夫婦過除夕,突然間,她覺得這棟別墅很空,空地有些嚇人。機票已經訂好,今晚十點的飛機。不知道歐陽文梟為什麼要和她一起去旅行,而不是和自己的家人。
杜若依窩在客廳的沙發裡看電視,無意間看到吉娜新拍的汽車廣告,想到吉娜,又想到被人圍堵在超市裡的那一天,乾脆煩躁地關了電視窩在沙發上假寐。
電話鈴響,本以為是歐陽文梟,沒想到是許昕,不是剛剛才打過電話嗎,杜若依納悶地按了接聽鍵。
“還有什麼事嗎?”杜若依滿臉疑惑。
電話裡傳來許昕的低笑:“有新年禮物要送你,你現在能出門嗎?”
杜若依抬頭掃了一眼吊鐘,已經下午兩點了,歐陽文梟會在四點鐘回來,她點點頭:“有兩個小時的時間……”她覺得自己好像變得木訥了,習慣真可怕,習慣了在歐陽文梟面前面無表情,現在在任何人面前都高興不起來。
“你在什麼地方,我去接你?”許昕微笑。
“還是不要了,你在湖心公園等我,我現在出門。”她不能讓其他人知道自己的住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