伸了伸腰,很期待地將兩眼瞄向燕吹笛,“看來你的前師父和前師弟將會有得忙了。”
“少管閒事。”燕吹笛冷漠地擺出一張棺材臉,並把十指握得喀喀作響警告他。
他連忙舉高兩手,“是是。”
一徑沉默的殞星,在消化了這個大訊息後,終於啟口,“換句話說,陰陽兩界就快掀起一場大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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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啊。”藏冬理所當然地把頭點了點。
他內疚地垂下眼簾,“是我的錯……”若是他當時不辱所託救下暗響,那今日,人間也不會有這一場即將掀起的浩劫了。
“誰說是你的錯?”燕吹笛很不給面子,“別把你想得那麼偉大行不?”
藏冬頻頻頷首,“殺暗響的人又不是你,何況有皇甫遲和軒轅嶽在,你就算能夠以一敵百,也根本就不可能完成使命,這是天意。”
他意外地看著他們,“你們……”
“好了,廢話少說。”燕吹笛不耐煩地提醒他,“短期內,你最好是快點考慮清楚你的去留,考慮好了後,再來告訴我一聲。”
“嘿,你這麼大方?這不像你的風格喔。”藏冬笑得壞壞地步至燕吹笛的身旁,噯昧地以肘撞著他。
燕吹笛一拳扁上他討人厭的笑臉,“噦嗦。”
“殞星。”已然冷靜下來的震玉,轉首問著握有決定權的殞星,“你打算怎麼辦?”
“我……”他的聲音梗在喉際,遲遲發不出聲來。
現下該怎麼辦?
這裡不是他該停留的地方,當初,他回來人間,本就不是為了重享人間歡樂或是再世為人,而是隻為了一報宿仇,一旦當仇恨消失了,一切早就都不再具有意義。他也無法再以這個模樣停留在陽間,無處可去的他,無法停留在這世上也無法返回陰間,只因辦事無功的他,已是成了鬼簿上被通緝的一員。
他低首看了看震玉,無言地撫著她的臉龐。
選擇的時刻再度來到,只是這一次,他不知道,該怎麼選才會是無悔的。
路況不是很好走,車輪走在崎嶇的山徑上,車輦顛跛得讓車內的人幾乎在輦內坐不住,車窗外,是一片碧波千里,掛在西天的垂陽,將草原照耀得一地閃爍如浪的金黃色波濤,就像是大漠千里沙源閃著金光。
翟慶一把揭下車簾,阻絕外頭會勾起他思鄉情緒的景色再次闖進他的眼簾,遏止心頭那份湧起的不快感。
在與黃泉失去了聯絡,復而自打探的人口中得知殞星藏身天問臺後,翟慶特地向聖上告病不上朝,利用時間緊急帶了法師和奴僕等趕來天問臺,企圖讓困擾他的殞星消失在人世,並將震玉捉回府內納為已有。
搖搖晃晃的車輦,在困難的山路上又行走了一會,直至一處較原平坦的地勢車勢才停頓下來。
“相爺。”府內總管在停車後恭敬地在外頭喚。
他開啟車門,“找到他們了?”
“應當就是在這了。”在這座天問臺臺頂上的一片大草原中,就只有遠處山腳下有一座宅子,倘若沒料錯,他們很有可能就是棲身在那裡。
“去把法師叫過來。”翟慶毫不考慮地指示。
“是。”
在那同時,遠處宅子裡的燕吹笛忽地自厚厚的書冊中抬起了頭,匆匆離開了書房,來到客房外一腳直踢開客房的門扇。
“你有客人來了。”大咧咧踢開門站在門口的他,一點也不在乎他是否打擾裡頭一對鴛鴦鳥的興致。
“客人?”正在為震玉梳髮的殞星,手勢頓了頓,放下櫛梳後不解地站起身。
“對,客人。”燕吹笛伸出一指比比外頭,“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