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千秋殿的偏閣,一腳把門踹開,坐在床邊的小萬子嚇得從矮墩上歪下來。
小萬子慌忙爬起來,還沒開口,便聽墨欽吼道:“滾出去!朕誰都不見!聽見沒有!”
小萬子諾諾答道:“是、是……”連滾帶爬地出了房間。
這偏閣在千秋殿後面,位置背陰,關上門後光線十分昏暗,正午時分感覺卻像黃昏。
房間裡瀰漫著藥味,還有一絲淺淡的血腥味。
秋寧被換好衣服、包紮了傷口躺在床上。
墨欽這麼大動靜兒,他仍然緊閉雙眼一動不動。
墨欽將手裡的謝表砸到他臉上,怒道:“你和玄家乾的好事!”
秋寧偏頭看了一眼揉成團的謝表,知道大計已成,心頭鬆快,不禁露出一點欣慰的笑容。
這淺淺的笑意像鋒刃般刺痛了墨欽的眼,“玄天佑憑什麼賣你這樣大的人情?你們到底有什麼圖謀?”他一步跨到床前,把秋寧揪起來,搖晃著質問。
秋寧被他的手勒得喘不過氣,臉頰微微泛紅,他斷斷續續地答道:“玄王既願……收留我族……便得到我們……誓死效忠……”
墨欽眼裡的怒火似要將他燃燒,“你果然和玄氏勾結!枉朕這樣信你!”兇狠的耳光摑到他臉上,頓時腫起五個指印。
秋寧的頭被甩到一邊,依舊閉眼不語。
墨欽不忿,又扇了他幾個耳光,邊扇邊叫:“你說話啊!你給朕說話!”
任墨欽把手都扇疼了,秋寧還是沈默。他這種冰冷拒絕的姿態讓墨欽感到陌生,還是同一張臉,為何如冰雪一般令人絕望?
那種被愚弄、被欺騙、被棄絕的不甘和痛心在墨欽胸口翻滾,令他想砸碎眼前這張冷臉。
他冷冷地笑著,濃黑的眼底跳動著癲狂的火焰,“骨頭倒挺硬!以為朕收拾不了你麼?”
他將秋寧拽下地,推倒在桌子上,撕了衣服就行雲雨。
沒有絲毫柔情和體恤,純粹的肉體懲罰。
猙獰的陽物好像堅硬的楔子,一下一下捅入秋寧的身體。不但要深入,還要撕裂。
撕裂這具陌生的形體!撕裂這個欺詐的罪犯!也許,在那血肉的深處就藏著媚兒……
秋寧默默承受著墨欽的憤怒和暴行。腰腹間的面板被桌沿磨得血肉模糊,肋骨已經斷裂,紫紅的血液順著嘴角滴到桌面。他的手腳無力,在墨欽的瘋狂撞擊下猶如一片被摧折的枯葉。
然而,他沒有發出一點聲音。痛苦的表情裡有一種深沈的淡漠,怎麼樣也觸不到他的靈魂。
在這場暴力的歡愛中,墨欽沒有感到一絲快感,只感到了痛。這促使他更用力地折磨身下的人。
痛吧!痛吧!
只有痛,才能忽視過往在的烙印。只有痛,才不會看到自己的軟弱。
秋寧終於承受不住噴出一口鮮血,與此同時,墨欽再一次衝上峰巔。
在高潮的幻覺中,墨欽恍惚看到媚兒站在梅樹下,對他嫣然微笑。他伸出手,指尖所碰之處,卻是一片空白。
酸澀的眼角變得溼潤,水漬帶著腐蝕人心的溫度,終於在他胸口挖開了一個洞。
墨欽閉上眼低喃道:“媚兒……你把媚兒還給朕……”
秋寧滑到地上,昏了過去。
墨欽呆呆看著像破布一般萎頓的秋寧。半晌,才慢慢穿好衣服,推開門。
他對戰戰兢兢地小萬子道:“找人給他治治,不能讓他死了。還有,小心著別給人鑽空子害了。”
這時常貴快步走來,稟報道:“皇上,信王求見。”
墨欽點點頭。常貴偷偷往他身後的房間看了一眼,滿屋血腥狼藉讓他咋舌。
他和小萬子交換一個眼色,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