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
“還要進一步保護嗎?”他一腳踏住中年人的右膝,壓力漸增:“你的膝蓋一定可以抗拒棒打斧劈,內功火候很純,距金鐘罩境界已是不遠,我打賭一定踏不碎你的膝骨,但必須試一試,不試怎知輸贏?”
“不!不要……”中年人狂叫,坐起雙手拼全力抬他的右腳:“在下真……真的不是強盜,的確是……是奉命護……護送他們前往桐柏山的人……”
只要再加半分勁,中年人的膝蓋非碎不可。雙手已用了全力,也化解不了下踏的可怕勁道。
“你儘量胡說八道好了,我不急。你的強盜同夥快到了,他們的口供最好和你一樣,不然……哼?”
“用不著胡說八道。”中年人總算能阻止壓力增加,急急分辯:“我們奉陰陽使者的指示,遠離強盜出沒的地區外,迎接財神兼領路,以免受到強盜或仇家阻擾……”
“且慢?”他收回腳,虎目中有疑雲:“陰陽使者?我聽說過這個人,陰陽使者周大年,一個黑道臭名昭著的梟雄。”
“他是咱們武道門的重要人物……”
“武道門?武道門聽說在襄陽附近的荊山,怎麼跑到這裡來鬼混?你是……”
“我,飛天蜈蚣陳孝,在武道門地位不低。本門在天下各地做買賣,就在各地就近與神財爺交易,不會在山門與外界接觸,避免落案。你也許知道在下的名頭,知道武道門的聲威,最好保持對在下的尊敬。”
一亮出山門名號,飛天蜈蚣神氣起來了,掙扎著站起,居然能挺得筆直,氣勢仍足。
“飛天蜈蚣陳孝就是你?”他的虎目中,疑雲更濃。
“正是區區在下。”
“他孃的!你像嗎?據我所知,飛天蜈蚣的名頭,並不比陰陽使者低,都是武功驚世,壞事做盡狗都不吃的梟雄。你這混蛋如此稀鬆平常,拳腳還沒入流,怎麼會是名震天下的飛天蜈蚣?去你孃的!”
漢口鎮是四通八達的大埠,龍蛇混雜甚麼人都有,即使是平凡的市民,也可聽到許多三教九流的傳聞秘辛。稍留意江湖動靜的人,對那些聲威顯赫的英雄好漢,多少有些印象,雖則從沒與這些風雲人物打過交道,見了面也不認識,但對那些人的名號卻知之甚詳。
他聽說過飛天蜈蚣陰陽使者這些人物,從傳聞中知道這些人非常可怕厲害,真無法相信表現得如此稀鬆平常的中年人,會是大名鼎鼎的飛天蜈蚣。
他也聽說過伏魔一劍吳化雨的名號,更對武道門有所風聞,可知他是有心人,不是一個平凡普通的採藥村夫;更不是一個身懷絕技而甘於寂寞,甘願老死山林的人。
“你這傢伙武功駭人聽聞,但還不算一流高手。”飛天蜈蚣並不蠢,知道強硬手段無效,繼續用威嚇保全自己:“與咱們武道門作對,註定了將被化骨揚灰。天下間敢向咱們武道門挑釁的人,絕對不會有好下場的。你走吧,我飛天蜈蚣寬宏大量……”
“去你孃的!我那有心清和你們武道門有瓜葛?在旅途碰上了,手癢管管閒事而已。”他打斷飛天蜈蚣的話:“你們擺出強盜姿態在大道行兇,我受到波及豈能不管?你滾吧!”
蹄聲震耳,三匹健馬已到了百步外。
他瞥了左前方的樹林一眼,樹林遠在百步外。他向南面飛奔,用普通奔跑的姿勢而非輕功,像一頭奔牛,腳下隆然奔向五六十步外的矮林。
從外表看,他顯然是被迫來的三騎士嚇跑的,寡不敵眾,逃走第一,所以跑得飛快,逃入矮林,有坐騎的人就無法策馬入林窮追了。
如果真要逃,他該從西北面的樹林逃,那面山坡相當陡,健馬無法在陡坡的樹林賓士。
三匹健馬是從東北角衝來的,往南逃不是好主意。
三騎士看清了飛天蜈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