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棄追趕羅遠的念頭,急急下馬照料飛天蜈蚣。
飛天蜈蚣並沒受傷,只是右膝有點疼痛,雙頰紅腫而已,走路略有不便。
三匹馬已經力盡,不能再騎了,四人三馬怨天恨地往回路走,兩人牽了坐騎,一人摻扶飛天蜈蚣,慢慢往回趕,一面走一面交談所發生的變故。
他們除了知道這個人叫羅遠之外,可說一無所知,實在猜不出羅遠是何人物,日後想追查談何容易?
顯然他們也不熟悉這一帶的環境,附近都是小山,沒有特殊的山峰可以作指標,只好沿蹄跡往回路走。
繞過第一座山坡,降下前面的草坪,蹄跡宛然,路沒走錯。
牽了坐騎走在前面的大漢,突然發出一聲警叱,一聲刀吟,鋼刀出鞘丟掉韁繩。
前面的茂密松林中,大踏步出來兩行高高矮矮,有男有女的行列,一個個雄糾糾氣昂昂,所佩的兵刃五花八門,有長有短,行列整齊,氣勢懾人。
共出來了廿四名男女,一面接近一面向兩面分張。最後出來五名衣著華麗,氣勢更為懾人的男女。
最後,是七名大漢,每人押解一個五花大綁,氣色甚差,腳下有點不便的人,一看便知是押俘。
廿四名男女雁次排列,在草坪中段列陣。
中間五男女也左右一分,威風凜凜。位於中間那人年約花甲,鬢腳已華。穿一襲團花翠藍色長衫,佩的劍古色斑爛。
這人的像貌,確有令人一看便心中發毛的威力,三角眼弔客眉,臉色蒼灰有病容,顴高鼻勾,頰上無肉。三角眼中,煥射出可怕的綠芒,像有點色目人血統。高瘦的身材像竹竿,衫尾飄飄,還真有幾分仙風道骨味。
兩側是兩男兩女,有兩男一女已是年約四十上下。最右外側那位穿水藍色騎裝的女郎最年輕,該已年華雙十,眉目如畫,有一雙靈活明亮的鳳目,騎裝把渾身曲線襯得玲瓏透凸,有點像胡蜂極為養眼。所佩的劍裝飾華麗,劍鞘有寶石反映出來的光芒。
包括飛天蜈蚣在內,四個人驚駭莫名,甚至雙腳發抖,被對方浩大的陣容嚇壞了。
也許,是被認識的人嚇壞了,卻又忘了跳上坐騎逃命,也可能知道逃不掉。
三匹坐騎已口吐白沫,渾身毛溼,舉步蹣跚,的確無法再賓士逃命了。
大踏步出來了兩名中年大漢,直逼至兩丈內才拔劍。
“你們是進山的人嗎?”右面那位滿臉橫肉,像貌猙獰的人大聲喝問。
“我……我們不……不是……”飛天蜈蚣一代兇梟,名震江湖,竟然臉色泛灰,嗓音全變了:“我們是……是過路的……”
“是嗎?這裡有路嗎?”
“這……”
“你們有刀劍。”大漢厲聲說。
“防……防身的……”飛天蜈蚣嚇了一跳。
“你們已追逐了不少時辰。”
“這……”
“不許撒謊?”大漢叱聲似沉雷。
“碰……碰上仇家……’飛天蜈蚣幾乎語不成聲,像個待宰的懦夫。
“你們所逐的人從南面跑掉了,他是何來路?”
“是……是個叫……叫羅遠的人。”
“把你們追逐的原因和經過,從實招來。”
“這……你們……”
“你知道我們的來歷,是嗎?從你們的神色看來,你已經知在道我們的底細了;必定是道上的朋友。挺起脊樑來,不要做撒謊的懦夫。從隨州北上大道所發生的事故,咱們一清二楚。你如果撒謊,將死無葬身之地。說!敝長上在聽。”
“我……我我……”
“招!”
飛天蜈蚣打一冷戰,猛地扭頭飛掠而走。
三名同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