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到五分鐘,就已經打成了這效果,再打兩分鐘,非出人命不可!第一個死的估計就是郝土匪。
呼號的北風中,傳來了一聲洪亮的喊聲:“都他媽的別打了!”
大家都聽出來了,這一嗓子說盧松喊的。跟著東霸天翻滾在地上的盧松肯定意識到了:馬上就要出人命了。
可盧松畢竟不是裁判,這也不是一場足球比賽,不是他想叫停就叫停的。
哪想到盧松這一嗓子喊完,又傳來了另外一嗓子:“都別打了!”
大家也聽出來了,這嗓子是東霸天喊的,能在這關節上還不說髒話的,除了東霸天還有誰?
絕大多數人都停下了手,這兩個老大顯然都是有絕對權威的。
只見滾得跟土驢似的東霸天和盧松倆人都鬆開了對方,站了起來。
盧松指著兩三對打紅了眼還沒停手的吼:“給我住手!”
終於,沒人再打了。
大家都把眼神望向了站在冰封的湖面上的這兩個踉踉蹌蹌、滿臉是血的江湖大哥。
可能所有在場的人都認為這場群架該結束了,該談了。
沒有任何一個人會想到:這不是結束,而是開始。最血腥的,還在後面。
剛才盤旋在整個人工湖上空的嘶吼和怒罵聲全停了,一片寂靜,就剩下了嗚嗚的風聲。
天空越來越陰沉,像東霸天和盧松的臉一樣陰沉。
這倆人的胸脯都劇烈起伏,但誰也不說話,就這麼靜靜的對視著。土匪大院的人不知道什麼時候站在了盧松身後,東郊的人也不知道什麼時候也聚在了東霸天的身後。東霸天和盧松都回頭,他們在清點自己的兄弟,看看有沒有人死。
還好,一個都沒死,萬幸。但是這群剛才還乾淨利落的兄弟,身上都沾滿了血汙和泥汙。身受重傷的應該不少。郝土匪已經站不起來了,坐在冰面上手捂著膝蓋,他的膝蓋和胳膊應該都遭到了鋼管的重擊,胳膊肯定是斷了,腿具體怎麼樣還不知道。陳大光的眼眶子裂了,鼻子在不停的流血,止不住。其它臉上、腦袋殼子上有刀傷的人不在少數,基本70%的人都掛了彩。
綜合而言,東霸天的人更顯狼狽。因為,東霸天的人都是光頭,被菜刀剁在了頭皮上以後,立馬就是個大血溝子,血從額頭上往下淌。
不過打群架好像有這麼個自然規律:看起來最狼狽而且渾身都是血的,反而通常都不是傷的最重的。什麼樣的最可怕?最可怕的通常都是看起來表面沒什麼傷,但是回家以後覺得腦袋迷糊、疼、發沉,過幾天去醫院以後在醫院住了三天院,然後一命嗚呼,像是陳大光這樣太陽穴上被盧松掄了一鋼管的人,現在看起來是沒什麼大事兒,但是也許三天以後他就得進醫院。再就是外表看起來沒什麼傷,到了醫院一查:我操,脾被踢碎了。
成天打群架的東霸天和盧松自然深諳其中門道。
盧松先說話了:“傷的重的,都送去醫院。”
“該走的都走,我和他的問題我們倆解決。”東霸天說。
兩位江湖大哥在沒有經過任何溝通的前提下,達成了共識:這架不能打下去了,畢竟是在鬥氣,不是開屠殺大會,只要再打兩分鐘,這群打紅了眼的人的斧子就該朝脖子上掄了,那槍刺就該朝心臟上紮了,一分鐘就得死一個,至少。
“聽話,該去醫院的去醫院。行動不方便的找個人送,胡司令,帶他們走。”東霸天說。
“別跟他們去他媽的一家醫院。”
“從這出去以後,誰也不許動手,把傢伙都給扔到這!”
叮噹的一通亂響,湖面上扔下了十幾把斧子、鋼管、槍刺。不僅僅是東霸天的人在扔,土匪大院的人也在扔。
這兩個江湖大哥的權威盡顯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