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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部分

上。天上的淡雲把太陽寒磣得像吐在水泥牆壁上的一口濃痰,風不是很大吹在臉上卻儼然寒冬一樣,擦肩而過的人們急匆匆得莫名其妙,急馳而過的汽車屁股上的轉向燈一閃一閃地不見了蹤影,身旁那些用來綠化的植物此時竟然迴光返照地春意盎然,臨街而立的商鋪銀行霓虹燈閃動。三皮說得取點錢了,然後我們鑽進了一家中國工商銀行。

銀行真是個好地方,空調開得暖風撲面,看玻璃窗裡的營業小姐穿著白色的襯衫忍不住多盯了兩眼,排著十來米的長隊實在無聊得難受就又多欣賞了兩眼,左面牆上的電子萬年曆顯示著今天是11月6號,時間是下午14:28,三皮說:你先排著我去坐一會兒。說著到了右面的沙發上翹著二郎腿手拿一本雜誌一副吊兒郎當的樣。站在三皮身後的一位打扮時髦的青年女子看三皮走了,就站在了我的身後,頓時,撲鼻的香水味讓我陶醉起來,我忍不住回頭瞅了一眼,堪稱美女的她一副氣高神閒的架式,粉紅色的名牌羽絨服緊裹著妙曼的身段。這時《死了都要愛》的手機鈴聲響起,嚇得我這顆多情的心狂跳了四五秒,那美女接手機說起類似秦皇島加普通話的混合話來,之所以這樣想,是因為她說的話好像一句聽不懂,但仔細一琢磨也能明白過來。

我身前的那位大爺匯款時,我對三皮說:拿卡來。三皮丟掉雜誌起身來到視窗,從褲兜裡掏出牡丹卡說:先少取點,夠花的就行了。這時,那“死了都要愛”接完了電話,請允許我這麼稱呼她,因為我不知道怎麼叫她才合適,總覺得叫美女是罵人的,她把手機重新裝進衣兜忽然笑起來,花兒一樣地說:兩位帥哥,能不能通融一下幫個忙?我急著提錢,你看電話剛打過來。說完那雙水汪汪的大眼睛呼閃了兩下,長長的睫毛立馬把我和三皮給扇暈了,三皮反應巨快,拉我閃到了一邊說:怎麼不行?助人為樂嘛!“死了都要愛”連聲道謝,我和三皮就站在離她不遠的地方看她取錢。只見她把卡遞了進去,雙眼直視面帶微笑氣沉丹田輕啟朱唇說:你好,先取二十萬。

我和三皮四目相對無語,二十萬?!我不知道二十萬塊錢放到天平上有多重,反正對我來說堪稱天文數字了,那再聽那口氣………先取二十萬,估計裡面不定有幾個二十萬呢?看來“死了都要愛”的錢……死了都花不完……對於我和三皮以及那些目空一切目中無人的狂妄之徒來說。書包 網 。 想看書來

49 倆二百五唰

看著點鈔機唰唰唰地翻新著眼花繚亂的紅色鈔票,我都不好意思再把我準備取的那數字說出口,厚厚的一摞鈔票交到了“死了都要愛”的手裡,我對三皮說:你取吧,我去坐會。三皮邊遞進去牡丹卡邊說:還坐什麼呀?馬上就該走了。我沒力氣回答三皮的話,無力地在沙發上歪了下去,我承認那女子的“先取二十萬”對我來說是個巨大的打擊,論年齡我和她不相上下,應該是同齡人了,論學歷,就算她是一類本科,或者海歸又如何?

三皮取完錢,我們走出中國工商銀行,我還在想著那些鈔票並問了三皮一句:取了多少?三皮說:五百。若在平時我覺得取那麼多幹嘛,兩個人能花這麼多?現在我才真得明白,這點錢少得可憐,因為我們……倆二百五。我學著那女人的腔調對三皮說:先取二十萬?!那女的怎麼那麼有錢呢?三皮說:要麼是富家千金要麼是貪官千金,管她呢?我說:我更希望是人家包養的二奶。三皮笑著說:然也,這樣我心裡多少平衡一點。我忽然怒道:然也個屁你還然也,我們兩個大男人倆二百五,你再看人家先取二十萬!三皮認真地說:你能跟她比?人家本身就是印鈔機,保不準一夜掙的錢比咱哥倆一年的還要多。

之後的很長一段時間,我已經沒有什麼好心情到處玩了,此時此刻我只想回家矇頭大睡,亦或是借酒一醉,這樣就可以不再想那唰唰唰的點鈔機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