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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部分

不用再想從那櫻桃小嘴中說出的“先取二十萬”。借酒一醉似乎有點奢侈,矇頭大睡倒是容易得多,一路上,三皮埋怨我不能陪她盡興地玩,我回到家說:可能夜裡著涼了,就是想睡覺。三皮說:放你那五顏六色的屁去吧,什麼著涼了,玩撲克算計季東錢的時候你怎麼不想睡覺呢?分明是受了人民幣的刺激還不承認。

我躺下說:我承認行了吧?你不承認你沒受刺激?三皮彈飛菸頭,說:我承認也不像你這般脆弱,失戀都能挺過去了這點刺激受不了了?我翻了個身用屁股對著他,說:別打擾我夢見人民幣。三皮出門順手輕關上房門,我翻來覆去地竟沒了半點睡意,想剛加入網路直銷那陣,我們何其之狂?“十萬二十萬,酒樓一頓飯,百兒八十萬,買個四輪轉,掙他個幾千萬,不過用個三四年……”,不知這又是哪個二百五編的狂言,曾幾何時成了我和三皮的“睡前銘”,每次睡前總是要叨咕幾遍,就會覺得明天或者哪一天就真的會有幾十萬飛入銀行賬戶,就這麼喊了兩三個月,竟說的全他媽夢話。再想到自到社會上來之後,只顧著自己在外花天酒地哪認真想含辛茹苦的父母十數年如一日地供我求學,九年義務教育三年高中四年大學,曾無數次豪言掙得金錢回報父母恩,捫心自問:交給父母的錢還不夠買奶粉的錢!即便如此,連父母那盼望兒媳婦的念頭我也遲遲不能實現,想到此又想到馮翠,我強令自己不可以再去想她,既然已經成為歷史又何必在作無用功呢?於是又想到杜憲雲,剛想到杜憲雲沒多久,我就進入了夢鄉……

夢裡我除了一身的疲憊和兩手的行囊一無所有地回到了那闊別已久的家鄉,那熟悉的街道,無數次迴盪在夢中的鄉音,筆直的馬路變換的紅綠燈,還有兒時常用彈弓打碎的路燈風燭殘年地顫抖在風中……

這一切熟悉得讓人心痛,一瞬間這些熟悉的東西嗖地一聲全消失了,我看到那些開著汽車滿面笑容的同學,夫妻恩愛閤家團圓的發小們,都在用奇怪的目光看著我,再看到父母一下子蒼老了許多,父親用顫抖的手指著我,說:你給我們帶回來的媳婦呢?我忙回手拉過來,說:這個不就是嗎?說完這話我又看到了馮翠那似嗔似笑的俏臉,這時我另一邊出現一個熟悉的聲音,說:子凌,我才是啊?我又看到了杜憲雲有些不高興的臉,我一下子緊張起來,一時不知該怎麼樣安排這“絕代雙嬌”才好。這時,馮翠從我身邊憑空消失了,我剛想對杜憲雲說點什麼,杜憲雲也不見了,最後聽到父親那咆哮的聲音:你他媽的敢騙老子……

人聲嘈雜中三皮推門進來,說:快起了,杜憲雲給你來電話了。我問:怎麼說的?三皮說:我說你感冒了正睡覺,等醒了給她回過去。

50 康貴青被“捕”

孫守正進來說:這時候睡什麼覺啊,晚上不得又失眠?我穿了件衣服出來,看到五個人有說有笑,可來他們玩得很盡興,王菲和梅清還在說著什麼開心的事,笑聲掩也掩不住從掩著嘴的手縫裡飄出來。我檢視了通話記錄,的確有杜憲雲的來電,時間是16:30,那時我正在夢鄉做那些奇奇怪怪的夢呢。張尤勝說:今天玩得很開心,明天還有什麼好計劃?周彥隨手翻著一本破雜誌,說:好事還能天天有?知足吧你就!

來到院裡,我給杜憲雲回了電話,一時之間不知該給她說什麼,因為我不知道她打電話來的目的,大概三皮也不知道,否則他應該告訴我才是。電話通了,只聽杜憲雲在電話裡說:聽三皮說你夜裡著涼了?怎麼這麼不小心,吃藥了嗎?我本來想告訴她我沒有病,說白了也就是心病而已,可我還是口是心非是說:吃過了,睡了一覺感覺好多了。杜憲雲在電話裡十分認真地說:都這麼大的人了還不會照顧自己,快點好起來哦,過天就要去廊坊了。我說知道了,謝謝你。這時聽到袁慧卿不知躲在哪裡喊出的一聲飄進電話裡,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