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丟下話,他越過泰瑞莎大踏步跨進機艙。
被晾在一旁的年輕機師終於回神,隨即追上,“關桑,還有什麼地方出問題嗎?剛才我們不是都一起檢查過了?再查下去,飛機到底能不能飛啊?”
關震倫停在走道上東張西望,壓抑著一股煩躁,頭也不回地沉著聲道:“是加強檢查,我晃一圈就下機,你可以回駕駛艙了。”快滾吧!有多遠滾多遠,他不想揍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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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後的菜鳥機師離開了,空服員們各司所職,關震倫筆直朝中段機艙走去,那四間洗手間是兩兩相對的,中間通道勉強能讓兩人擦身而過,兩端又有布簾,形成十分隱密的空間。
當他無聲無息地接近時,舒寶琳正好確認完最後一間洗手間、清潔用品的搭載,習慣性將捲筒衛生紙的前端折成三角,一轉身,腰際忽然被人抱住,她輕呼一聲,已嗅到男人熟悉的氣味,跟著人整個被抱進洗手間內,她聽見上鎖的聲音,水眸怔怔地望著近在咫尺的性格面容。
“你你你……發什麼神經?”她力持鎮定,卻強烈感受到他雙臂的熱度,他把她圈得好緊,一隻腿還擠進她窄裙間,兩人胸部以下幾乎成連體嬰。
“我有話對你說。”他是發神經了,見她在人前如以往一樣對他毫不搭理,他左胸彷佛被某道力量掐緊,酸酸悶悶的,驀然間極想不顧一切,向周遭所有人公開他們的關係,說他們是……是……
他們是什麼?
他明顯一愣,腦中竄出縷縷思緒,他試著釐清,卻凌亂得像被貓咪抓玩過的毛線團。
舒寶琳紅著臉,雙手平貼在他胸前,隔著天藍色的連身工作服,她摸到他強而有力的心跳。“你先放開。”她覺得快不能呼吸,狹窄空間溫度飆升,她頭有些暈。“這樣……很不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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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事快說,我還要工作。”她內心嘆息,訝異著他任性妄為的舉動,但並未表現出來,氣質依舊清冷。
“你熬的藥粥我收到。”他對著她可愛的耳蝸吐出氣息,察覺她微微一縮,心裡有幾絲得意。那是她的敏感帶,每回他以舌舔弄、吸吮時,她會發出小貓般軟膩的叫聲。
“嗯。”她輕輕頷首,眸光始終瞅著被折成三角的捲筒衛生紙。
她的反應讓他老大不爽,“你裝滿水果的保鮮盒我也收到了。”
“嗯。”
他咬咬牙,一股陌生的恐慌忽然漫開,是急也是氣,粗著聲道:“我今天早上其實……我其實沒那個意思,我也不知道為什麼會說出那樣的話。”
“哪樣的話?”她終於瞄向他,眸黑幽幽的。
他心臟哆地一個重拍,與她深凝,“說我上了火,說我昨晚按你家門鈴,只是想找個伴上床運動。我不是要……”
“這有什麼不對嗎?”她截斷他的話。
他目中竄出銳光,濃眉略沉。
圈住她腰間的力道陡然加重,有點兒疼,舒寶琳靜靜忍著,又說:“你有你的生理需求,來按我家門鈴,找我上床,不就是為了滿足這樣的生理需求嗎?”她唇微牽,好淡的一抹笑弧,“當然,我也有我的生理需要,瞧,這也算是彼此共存共生的模式吧,我滿足你的,你滿足我的,我們還是無所不談的好朋友,一直以來都是這樣,有什麼不對嗎?”
不對!不對!天大的不對!
關震倫想狂吼,想抓住她的肩狠狠搖晃,想用力地反駁她的論調,卻找不到強悍的、明確的東西來推翻她的話。
他的臉色臭黑到不行,胸腔起伏加大,鼻息粗嗄又灼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