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突然被推開了,兩個陪嫁丫頭走了進來;她們,紅袖是認識的,一個名叫韻香(書友輕風白雲飾),一個名叫茶香(書友淡淡茶香飾)。
韻香輕輕一福:“姑娘、五爺,將軍夫人及夫人們來了。”她的話剛剛說完,身後的門口便出現了鄭姜氏的身影兒。
今天一早紅袖便自趙氏哪裡知道將軍府今日要來“暖女”,才知道這個時代的婚俗還有這麼一個禮節;暖女的意思很簡單,女兒嫁到人家,不知道過得好不好,所以父母過來親眼看一看。
鄭姜氏一看到紅袖心中便是一酸,但是身在侯爺府,她也只能強做歡笑:“袖兒。”她的身後還跟著沈家的同輩兒和小輩兒的女眷們。
紅袖上前給鄭姜氏行禮,鄭姜氏先按古俗教訓了幾句女兒為媳之道——這是說給夫家人聽的;然後又按古俗問了女兒過得好不好,這也是問給夫家人聽的——表明女兒是有孃家可依靠的。
紅袖也在趙氏的提點下,按古俗答了話;然後鄭姜氏便抱了抱紅袖:她一腔的母愛全在這一抱中了;因為在沈家,所以她也只能一抱便放開。
紅袖被抱住了一霎間,感覺到鄭姜氏的身子微微的顫抖著:同她平靜的神色,極為不符。
沈夫人,也就是紅袖的婆婆沈方氏請鄭姜氏坐下,眾女眷都誇了紅袖幾句,然後又都言明會好好的待紅袖等等;然後鄭姜氏便把按古禮把帶來的食盒交給了趙氏,不捨的看了一眼紅袖便告辭了。
暖女也是有時辰要求的。
雖然明知道這裡是沈府,鄭姜氏就是再強自忍耐著,到要走的時候,臉上的平靜終究打破了,她是一步三回頭的向外走去;沈方氏上前輕輕扶了鄭姜氏:“妹妹放心,袖兒救了我們五哥兒,有我一日絕不會虧了我們袖兒。”
鄭姜氏和沈方氏雖然都有誥命在身,但是沈氏的誥命要高的多,所以鄭姜氏還真是不敢讓她來扶自己的,謙讓了幾句後硬下心腸不再回頭看紅袖,同沈方氏說著話去了。
她太過不捨惹得沈家不高興了,最後受苦的還只能是自己的女兒。
紅袖在門前呆呆的看著走遠了的鄭姜氏,她心中還真是生出了幾分不捨來:沈家還沒有一個人像鄭姜氏如此待她的。
“進屋吧,這裡風涼。”沈妙歌想安慰一下紅袖,可是卻不知道應該說些什麼;他好不容易想起一句話來,便想去牽紅袖的手拉她回房,但是快要碰到紅袖手時,他臉一紅又把手收了回來。
紅袖回頭看了沈妙歌一眼,並沒有發覺沈妙歌的異常,只是輕輕答應一聲兒便同他回房了。
她回房並不是為了休息;趙氏和韻香、茶香伺候著她趕緊換了衣服:也可以算是吉服,就是為了在夫家做第一次飯菜時所備下的衣服。
新婦第二天要下廚給翁姑奉茶飯;而廚房就在紅袖新房院子後面,裡裡外外都是全新的。
紅袖看看嶄新的衣服,再看看乾乾淨淨的廚房,她輕輕一嘆,不自禁想起一首詩來:三日入廚下,洗手作羹湯。未諳姑食性,先遣小姑嘗。
她忽然微微一愣,這是唐朝詩人所做的詩,詩中所言與她現在所為在時日上有些不符;她隨後一笑:十里不同俗,也並沒有什麼。
不過她還是想起了一件事情:她現在是在什麼朝代?小紅袖腦中沒有答案,而且她自穿越便忙著在嫁人,根本無暇想起,也無從打聽。
先不管它是什麼朝代了,把眼前的事情應付過去再思索其它吧;她又一次看向了灶臺:她原來是一個辦公室女性,嗯,她最擅長的事情是睡覺,最不擅長的事情便是做飯了。
她細細回憶了一番小紅袖的記憶,發現本尊也不是一個會做飯的人;這可怎麼辦?
她正有些發愁時,趙氏和韻香、茶香都進來了:“姑娘,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