兒,登時將“鐵傘先生”獨孤維已壓下去的怒火,重又鉤了起來,厲聲喝道:“朱潤波,任你如何巧言撩撥,你今晚也難逃一死!”
朱潤波笑道:“果真是話多無益,你的接應人馬已到,就請一齊動手便了!”
“鐵傘先生”獨孤維哼了一聲,霍地轉對兩個肥胖老叟,冷然道:“二位既然奉旨前來接應,那就請首先大展雄威,建此不世奇功!”
兩個肥胖老叟沒料到“鐵傘先生”獨孤維來這一手,不由相顧一愕,黃衣老叟一雙惺忪的睡眼微瞪,懶懶地道:“我弟兄是奉命前來接應,井非是打頭陣,獨孤兄莫要搞錯了!”
這幾句話兒,頓將“鐵傘先生”獨孤維頂得臉色一變,口中卻說不出半句話來!
朱潤波冷眼旁觀,心中便自了然,這幾個隱跡已久,昔年頗具兇名的人物,大概是在“鬼杖仙翁”屠遠志等一干清廷鷹犬伏誅以後,方始被滿酋所網羅,故彼此尚無統屬,更未有領導之人,是以才有這種不合作的情況,當下,心念電轉,便已打好主意,遂朗笑一聲,道:“獨孤兄!‘西漠雙兇’意思,是讓你先和我較量一陣,露幾手絕學,等到你打不過我時,才一擁而上,助你一臂,難道你還不明白他的好意?”
“鐵傘先生”獨孤維氣得雙目圓睜,鬚髮倒豎,獰視兩個肥胖老叟,厲聲道:“二位既然不肯立這頭功,我就有替了,但話要講明,即使我打不過朱潤波,縱然命喪當場,也不準二位相助,否則休怪我翻臉不認交情!”
黃衣老叟也不生氣,只眯著一雙睡眼,冷冷地道:“這是聖上的旨意,恐怕由不得你獨孤兄翻臉吧!”
朱潤波也含笑道:“一朝為奴,便終身要仰主人的鼻息,獨孤兄,你當年的臭脾氣,從今後可得改一改了!”
“鐵傘先生”獨孤維臉色鐵青,怒喝道:“少廢話,還不快亮兵刃上前領死!”
朱潤波微笑道:“對付閣下的鐵傘,似乎還用不著我的‘日月神幡’,我就用一雙肉掌,領教領教便了!”
“鐵傘先生”獨孤維聞言,更是怒不可遏,獰笑道:“你既然要自速其死,本官便成全於你!”話落,欺身上步,右手一抬,鐵傘疾點而出!
嶽龍飛陡地大喝:“且慢!”
“鐵傘先生”獨孤維停手獰笑道:“小輩有何話說?”
嶽龍飛也不理睬,對朱潤波躬身道:“這種無恥鷹犬,怎值得恩師動手,可否允許徒兒代為行誅?”
朱潤波額首道:“徒兒及此雄心,為師哪有不允之理,不過此人頗有幾手真才實學,徒兒可要當心才好!”
“鐵傘先生”獨孤維氣得振聲狂笑道:“好好好!本官就先取你這小輩的頭顱便了!”
嶽龍飛依然不予理會,又復躬身對朱潤波道:“啟稟恩師,這一頭走狗,在江湖中算得上是第幾流人物?”
朱潤波微笑道:“若論武功,此人也算得上是第一流人物,徒兒問他則甚?”
嶽龍飛神色一肅,答道:“徒兒曾在魯長風大哥的墳前立誓,要用他的‘屠龍劍’代他殺盡清廷鷹犬,但對方若是無名小卒,便不配死在屠龍劍下!”話聲一落,霍地轉身,“嗆”然一聲龍吟起處,寒芒電耀,屠龍劍已撤在手中,一指“鐵傘先生”,大喝道:“你既然算是有名人物,今晚便要你的狗血,祭我的屠龍劍,以慰我魯長風大哥在天之靈!”
這時,“鐵傘先生”獨孤維業已被嶽龍飛這幾番話語,激得怒火如焚,七竅生煙,厲喝一聲,也不答話,鐵傘一掄,攔腰向嶽龍飛掃去!
嶽龍飛曬然一笑,腳下施展“奇門遁步”,飄然閃開,口中並笑道:“尊駕這般打法,虧你也算一流高手!”
“鐵傘先生”獨孤維一擊不中,冷哼一聲,右臂又一翻,身形並未移動,鐵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