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爪神鷹”裘仲達緩緩藏好玉瓶,神色凝重地環掃了眾人一眼,突然仰天發出一陣狂笑!
“毒手神醫”周白眉等人被他這陣笑聲,弄得莫明其妙,不由一齊愕然相顧。
“六爪神鷹”裘仲達笑了半晌,才止住笑聲說道:“諸位不必為我擔憂,我雖然只有一個月的壽命,但我要在慘死以前,好好幹一番驚天動地的大事!”
“追魂學究”尤南豹雙眉微蹙,關注地問道:“裘兄打算怎樣幹一番驚天動的事?”
“六爪神鷹”襲仲達壽眉微軒,豪情萬丈地慨然道:“我已放棄尋求解藥的念頭,決定要利用這一個月的光陰,獨闖北京,見一個胡虜便殺一個胡虜,我要直殺進宮廷大內,把滿酋玄燁的狗頭砍下來,替一干為民族盡節的成仁志士出一口惡氣!”
“毒手神醫”周白眉靜靜聽完,神色一整,道:“裘兄雄心萬丈,豪氣干雲,確令人欽佩至極,不過兄弟對襲兄此舉,認為有些不當!”
“六爪神鷹”裘仲達瞪目道:“以我一個月的有限生命搏取振奮大漢人心之機,有何不妥?”
“毒手神醫”周白眉道:“你休要以為‘鬼杖仙翁’屠遠志所率領的一干清廷鷹犬,以及號稱滿洲第一勇士的鐵三勝,已在北天山‘丹心峽’一戰中死亡殆盡,便認為滿酋玄燁手下,已無能人了嗎,我相信……”
“六爪神鷹”裘仲達不待“毒手神醫”周白眉話完,已自軒眉狂笑道:“周兄也把我‘六爪神鷹’看扁了,休道‘鬼杖仙翁’屠遠志及鐵三勝已死,就算他們尚在人間,我憑著滿腔熱血與民族正氣,又有何畏懼,又有何……”
“追魂學究”尤南豹搖手道:“裘兄豪氣干雲,令人欽佩,但可否聽兄弟一言?”
“六爪神鷹”裘仲達止住笑聲,道:“尤兄有話請講!”
“追魂學究”尤甫豹道:“方才周兄說你此舉有些不妥,只不過針對裘兄而言,便兄弟想來,裘兄此舉非但不妥,而且是罪大惡極!”
“六爪神鷹”裘仲達霍地跳起來,手指“追魂學究”尤南豹,嗔目叫道:“講講講!我為什麼會罪大惡極?你若說不出個道理來,瞧我與你干休才怪!”
“追魂學究”尤南豹含笑道:“裘兄稍安毋躁,兄弟自然大有道理!”
“六爪神鷹”裘仲達倖幸坐下,忿忿道:“快說!”
“追魂學究”尤南豹正色道:“裘兄還記不記得‘丹心峽’朱峽主交付與我們的任務,以及大家決定今後如何進行倒清復明的大計?”
“六瓜神鷹”裘仲達點點頭道:“我怎會不記得!我們今後進行的大計是秘密聯絡志士,養精蓄悅,等待時機,而我們的任務則是訪尋有志恢復河山的遺民志土,並設法利用江湖幫會,進行說服工作與周密佈置,待時而動嘛?”
“追魂學究”尤南豹道:“難得裘兄記得這樣清楚,須知我們這光復河山的大計與所負的任務,最重要的是一個‘密’字,以免在事機未成熟前將胡虜驚動,使他們有所防備,並使我們有被各個擊破的危險……”話聲微頓,神情一肅,沉聲又道:“如今裘兄欲憑一己之勇,獨闖虜庭,豈不是正好令胡虜提高警覺,萬一給我們來個先發制人,這樣一來,我們的復國大計豈不是被你破壞了?那時候裘兄你就是民族的罪人了!”
這一番話兒,只說得“六爪神鷹”裘仲達滿面通紅,垂頭不語!
宇文琪在一旁看得大是過意不去,輕咳一聲,含笑對“毒手神醫”周白眉道:“周老前輩!你不是曾經在裘老前輩那裡,拿了一粒解毒丸嗎?不知你把其中的成份研究出來沒有?”
“毒手神醫”周白眉捻鬚笑道:“我若不能將那顆藥丸的成份研究出來,我這塊‘毒手神醫’的招牌,豈不是要砸了嗎?”
眾人聞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