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倒一臉躍躍欲試的樣子。
唯有謝凝,從她的表情中看不出在乎或是不在乎。
仇無衣回過了頭,深深地嘆了一聲,打破了密室中的寂靜。
想想那個撿肥皂的鐘三峰,的確是個無論關在什麼樣的精神病院都不奇怪的傢伙,可是誰又能想到這個地方就是西方天武堂呢?記得與陸北斗在學院中商議的時候,他的確猜想其他兩所天武堂在探索血宮的事情上摻了一腳,現在設想一下,一所天武堂,充斥著鍾三峰這樣的人……
仇無衣立刻覺得肚子裡開始翻江倒海。
“是……勸人向善嗎?”
沙業機械地張開了嘴問道。
“你這傢伙……實在是太善良了,怎麼就不願意用惡意推測別人呢?怎麼可能勸人向善啊!就是利用他們的力量而已。不過對大家也算是好事吧,畢竟他們一般時候出不去,就算逃跑了也很快就被抓進去,不要忘了天衣這種東西的特質。”
這句話,令所有人再度靜默無聲。
寄宿在人心的陰暗面揮發力量的天衣,穿在一些內心扭曲到極點的變態身上,某種意義上也算是合適了。
仇無衣自忖若自己身為天衣聖門的領袖,恐怕也不會捨得放棄這些變態惡人的潛質,何況只需要用力量二字衡量一切的人。
“大叔,他們的用意除了奪取冠軍以外,還有沒有其他的可能性。”
對這類事情毫不在意的謝凝終於開了口。
“不知道,西方天武堂從來沒有參加天地激斗大會的先例,知道嗎?整個天武堂里名義上是學生的只有十九個人,據我所知,以老師身份看守他們的至少有二百人以上,就算是偶爾放出來一個,也只是執行些不太體面的任務而已。”
酒鬼大師陰沉著臉不住敲打桌面,一邊敲,一邊不停搖頭。
“陸兄,你怎麼打算?”
仇無衣忽然問道。
“必須報仇,他殺了我兄弟,這件事我絕對不能原諒,就算沒有天地激斗大會,跋山涉水我也一樣要去。”
陸北斗肅然應道,一臉堅決猶如鐵石所鑄。
“就是!還怕他們不成!大不了就是一戰,看看到底誰勝誰負!”
凌戚一腳踹翻了前面的椅子,滿臉不忿地吼道。
仇無衣立刻點了點頭,就他自己而言,並不畏懼這些所謂的罪人,但一個人不代表全體的意志,若是有人為之動搖,勢必會影響到大會的發揮。
“哼,打就是了。”
範鈴雨簡略地應和道,她本來就沒有想太多,腦子裡除了戰鬥慾望以外別無他物。
沙業雖未表態,臉色卻也沒有分毫動搖,整個人尚未從這群惡人帶來的衝擊中情形過來。
“陸兄,你身為南方天武堂的人,知不知道為什麼這次天地激斗大會人數會這麼多,甚至連西方也想要摻一腳?”
程鐵軒忽然轉換了一個話題。
“嗯,大叔我那邊訊息閉塞,正好想聽聽你的意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