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可是王麗盈還是沒有半點反應,只蜷縮著身子不斷地發抖,嘴巴一張一合的,好像在囈語。
亦萱眉頭蹙的更緊了,吩咐瑞珠道:“去聽聽她到底在說什麼?”
瑞珠蹲下身湊在她嘴邊聽了半響,才道:“是宴哥兒,她一直在叫小少爺的名字。”
“自作自受!”亦萱沒有半分同情,只是道:“找幾個小廝來將她扛出去,再去請大夫來幫她看一看,這樣半死不活的樣子,就算要審也審不出什麼東西!”
王麗盈死是一定的,可是卻不能這樣死!她要王麗盈在清醒的狀態下嘗一嘗被逼到絕境的痛苦和絕望!就這麼讓她死了,實在是太便宜她了!
還有趙忠,也不知道他什麼時候回來。因為亦萱知道還有王賦安這個未知的威脅存在,所以只有找到更多對王麗盈不利的證據,才可以真正叫她永無翻身之日。
因為王麗盈半死不活的樣子,趙世秋的怒火無從發洩,只好轉移到了趙亦柔身上,根本連面都沒見,就叫人將趙亦柔也關進了柴房,更加不準人去送吃食給她。
據說趙亦柔在柴房哭鬧了整整一夜,卻因為無人搭理也偃旗息鼓,不再胡鬧。
對於趙世秋這樣的行為亦萱心裡很痛快,因為趙世秋經常護著趙亦柔的緣故,導致亦萱和徐婉清甚至是祖母都並不敢真的對趙亦柔怎麼樣,畢竟她是父親的親生女兒。若不是因為礙著父親,其實當日暴*的時候亦萱就想將趙亦柔一道關入柴房的。帶著犯下滔天大罪的趙亦柔一起躲到勇毅公府的別院去,那心情別提有多鬱卒了!
大夫來了,說王麗盈是悲傷過度再加上幾日滴水未進導致身體虛脫才會如此。開了藥方,養了兩三日,在王麗盈稍微好轉的時候,趙世秋便親自審問王麗盈了。
這日,外面的大雪依舊飄飛,看上去一片安靜祥和的氛圍,可趙府的前廳卻是一片哭鬧之聲。
趙世秋坐在上首,憤怒地盯著跪在下面的王麗盈和趙亦柔,聲音冷然道:“宴哥兒的死我已經知道了,你們自己說要怎麼辦!”
趙亦柔立刻跪下來,哭的求饒道:“爹爹!爹爹!我錯了,我不是故意的,我真的不是故意的!爹爹我錯了,求求您原諒我,求求您了!”
趙世秋厭惡地看了她一眼,惡狠狠道:“原諒你?因為你的貪生怕死害死了自己的親生弟弟,以後誰知道是不是會因為你的貪生怕死、自私自利害了整個趙府?!你這樣的人留在世上還有何用?!”
趙亦柔頓時褪盡血色,身子瑟瑟發抖。
“不關柔兒的事兒!宴哥兒的死只是意外!如果不是徐婉清不合時宜,在那個時候跟柔兒慪氣,宴哥兒又怎麼會死?!”一直垂頭沉默的王麗盈猛地抬起頭來,眼睛紅的要滴出血來,在蒼白的臉上顯得格外的滲人。
她又哭又笑道:“世秋!偏心也不是像你這樣的偏法!我的兒子死了!難道你還想要我的女兒死嗎?!是!這件事柔兒的確有錯,但徐婉清難道就沒有錯?!你們趙府難道就沒有錯?!我兒子死了我比誰都心痛,可你們憑什麼將他的死全都怪到我們母女頭上!我不服!”
“你!”趙世秋被王麗盈死不悔改的樣子氣得渾身發抖,伸手指著王麗盈卻又說不出一句話來。
亦萱在旁看著冷笑不已,揚聲道:“什麼叫血口噴人?什麼叫睜著眼睛說瞎話?什麼叫惡人先告狀?!王麗盈,你還真是讓我長了見識!如果不是你,如果不是你在動亂的時候找上門來將賊寇招來,哪來後面那許多事兒!說到底這一切都是你自己自作自受!”
“如果不是你不肯放我進府拖延了那麼長時間,賊寇又怎麼會來!”王麗盈兇惡地瞪著亦萱,彷彿亦萱是她血海深仇的仇人,“宴哥兒就是被你們害死的!宴哥兒是被你們趙府的人害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