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這有什麼希奇?這本是父皇最推崇的事情。不就是請高僧唸經超度,還有一些瑣碎的儀式嗎?”
“唉,算了,父皇宣咱們明日入宮商議,你去了便知。”蕭繹這個關子是賣到底了。
“哦……”我沒有繼續追問下去,這些事對我來說,都是可有可無的,我絲毫提不起興趣來。
“你休息吧。”他沒有再說下去,話還沒說完,人已經去了七步之外。
這一次,我沒動,也沒有試圖去挽留他。我懂得,即使留住了人,也留不住他的心,又何必徒增煩惱?
一陣風吹過,天上的雲散了,月亮悄悄地微笑。有一種淡泊,就是這樣的寧靜,陰晴圓缺,萬物輪迴,看似靜逸,實則洞澈,以不變順其萬變,才是永恆的淡泊。
……
再一次踏入宮門,不知不覺有了一份恐懼。這恢弘的宮殿中,不知隱藏著多少秘密,多少玄機。
深宮一入深似海。後宮的女人們永遠在痛苦地活著,即使是貴為皇后,又能如何,還不只是一個帝王背後的奴才!
我只聽過年老的一些宮人偷偷到議論,說德皇后當年是因為自己一直未能生子,所以父皇納了丁貴嬪為妾,而偏偏丁貴嬪很快就懷有龍子,這樣皇后終究不能釋然,慢慢氣鬱而死。
我曾暗暗為皇后慶幸,她的早薨,未必不是一種幸福!倘若活著,以後要看到深為帝王的夫君,以後還會有無數的嬌妻美妾、還會坐擁天下之美,那時會比死了還要痛苦十分!
我和蕭繹剛到淨居殿外,就看到蕭綸一臉不滿地走出。我們轉頭避過,不想再招惹任何是非。
蕭綸一邊走,一邊和周圍的侍從說道:“憑什麼要本王拿銀子?”
“殿下,您這是怎麼了?”他的侍從都是一臉的疑惑。
“父皇成天又是寺座廟又是佛塔的,已經把國庫折騰得差不多了。如今看到北魏的胡太后居然建了一座金碧輝煌的永寧寺,就再出沉不住氣了,非要在臺城再蓋一座同泰寺,從皇宮開道後門,直接通向寺內。”蕭綸不滿地說。
“這……”連侍從們的聲音都打了結。
蕭繹聽著,臉又慢慢沉了下來。我也是非常地吃驚,不是來商量皇后的祭祀之禮嗎?怎麼又提起什麼同泰寺了?
這時,又聽到蕭綸繼續罵了起來,“那個朱異整日裡唯父皇馬首是瞻,本王是有些看不慣,可惜他現在是父皇的紅人,沒有人能彈劾得了他……哼……一定是他出的餿主意……”
哦,看來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父皇自己把主意都打在自家人身上了……本王看,就讓六叔出得了,反正他有的是銀子……”
“是,殿下深謀遠慮,說得極是……”侍從們討好地笑著。
我相信,此時,蕭繹會和我一樣,有著難言的苦衷。
蕭綸的聲音越來越遠了,蕭繹方才說:“既來之,則安之。先看情形再細斟酌……”
此時,我的心不由地和他擰成了一股繩子,我微微點頭。
我們踏入殿內,只見蕭氏子孫都到齊了,永康公主因為是母親的忌辰,因此這次破例沒有缺席。
“老七,你們來晚了。”父皇的眼力如此之好。“朕和大家正在商量幾件大事……”
“是父皇,請父皇恕兒臣之過………”
“好了,站一邊聽著就行了。老六胃口不舒服,朕讓他先退了。朱愛卿,你繼續說……”原來這裡正說到火熱之處,這蕭綸原來是借病逃脫了。
“是,陛下。臣以為,那北魏只是太后當政,還不是靠文武重臣扶持才有如此穩定局面。而陛下您的文治武功有哪一樣比不上她?她能做得,陛下就能做得……”朱異真的是不簡單,說得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