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相,彆氣啊,不就是個韓王嘛,回頭老程找由子幫你揍他一頓,給你出氣,你看可好?!”
房玄齡又是一聲冷哼,將程咬金倒的那杯酒一飲而盡,然後長長地出了口氣,臉色卻還是那麼難看。程咬金是一心想套話,不停地給房玄齡斟酒,誰知房玄齡卻是個口風緊的,酒到杯乾。就是不吐口。
宴席上的人,多有注意到房玄齡的臉色的,待韓王夫妻報名而入的時候,偌大的大廳居然突然靜了一下,然後隨著韓王夫妻貌合神離的舉動,大部分人都認為自己真相了。
自認為自己真相的這部分人,是下午有幸看見高陽公主鞭打韓王寵姬的場面的,以及聽說了這則八卦的人。
寵妾滅妻。這罪名可不算小,尤其這韓王妃還是韓王親自上金殿求娶,由陛下聖旨賜婚的,更別說這位王妃的父親還是當朝宰相。不少人都想不明白這韓王究竟哪根筋搭錯了,居然會做出這樣的事來。
高陽公主一直注意著入口的地方,待房遺愛兄妹一出現,她立刻拉著晉陽公主和皇后悄悄地稟告了一聲,便將房遺愛和永寧召到了她們兩個人的席位上。
永寧一坐下,晉陽公主就緊張地拉著她,問道:“今天是怎麼回事呀?可是你在韓王府的時候,被人欺負了?”
永寧噘著嘴說道:“欺負我算什麼?我大姐那才叫慘呢!”
“大姐怎麼了?我剛才問你,你也不說……”房遺愛急了,拉著永寧的胳膊,非讓她把在韓王府發生的事情詳細地說一遍。
永寧也不添油加醋,只把房永安告訴她的,和她親眼看見的一五一十地說了出來。這下子。連兩個公主都被刺激得瞠目結舌了。
“韓王叔,韓王叔怎麼會是這樣的人?韓王府的管家,真的叫何安?!”晉陽公主瞪大了眼睛,她實在不能想像,怎麼會有這麼大膽的奴才?就是做主子的一時沒想到,難道他自己就敢這麼混賴下去?這樣的人要是在宮裡,早就被一頓板子打死了事了……
“難道我還能騙你不成?要不是今天下午被擠兌得沒話說了,怕是如今那個奴才還沒改名呢!”永寧氣呼呼地瞪了遠處的韓王一眼,一副怒氣未平的樣子。
“看著不像呀……”高陽公主對這個偶爾會讓人從封地送些好玩意給他的叔叔,其實還是挺有好感的,搖著頭說道:“韓王叔雖然我見得不多。可是印象裡一直都是副溫雅的樣子,而且脾氣也好,人也和善,怎麼可能是你說的那樣?”
永寧冷哼了一聲,說道:“公主殿下也說了,你們見得不多,那一時半會兒的,他裝出一副好人的樣子有什麼難的?今天你是沒看見,他把我爹爹都氣成什麼樣了……就是我眼花看錯了他,難道我爹爹也能看錯了他不成?”
高陽公主和晉陽公主對望了一眼,不再替韓王說話了。就像永寧說的,就是她看錯了韓王,可房玄齡這個被皇帝信任倚賴的人,卻是萬萬不會看錯的。這樣想來,永寧剛才的話,倒像是一下子有了憑證一樣,頓時被兩個人相信了。
永寧又朝著房永安那席看了一眼,然後吸了吸鼻子,紅著眼圈,說道:“公主殿下可見過韓王家的世子,我的小外甥?敦兒跟晉陽公主是同年生的呢,可是他一個男孩子,如今長得比晉陽公主都瘦小,可想而知我大姐她們母子在潞州那地方過得是什麼樣的日子了……”
高陽公主沒見過李敦,但是晉陽公主卻在皇后宮裡見過一次。等她聽永寧說起李敦居然跟她是同一個年生人的,不免大吃一驚,說道:“我是見過李敦的,我一直以為他要比我小上一、兩歲的,怎麼他也五歲了?!”
房遺愛一直在旁邊聽著沒插言,只是雙手的拳頭是越握越緊,臉也憋得通紅通紅的,看向韓王的眼神越來越不善。高陽公主有些擔心地伸手搭在了他的拳頭上,趁著永寧和晉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