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說話的工夫,悄聲勸慰道:“你彆氣,回頭我給你出氣去!哼!今天只抽了那個賤人幾鞭子,算是便宜她了,趕明兒得了機會。看我不直接抽死她!”
房遺愛甕聲甕氣地說道:“就是把韓王身邊的那些姬妾都抽死了又有什麼用?難道那樣韓王就會善待我大姐了不成?今天如果不是父親去見了韓王,指不定他還要把愛姬被你鞭打這事,記在我大姐頭上,到頭來受磨搓的不還是我大姐?”
永寧見房遺愛氣得青筋都爆了起來,連忙按住他的胳膊,說道:“二哥別急!爹爹說了,這次大姐回了長安,就想法子不讓她再回潞州去了,如果大姐留在長安,有爹爹在,看誰還敢欺負她!”
“誒——這倒是個好主意!”高陽公主趕緊附和,又拉了拉房遺愛的袖子,說道:“房相哪裡會不心疼女兒,他肯定有辦法幫你大姐的,你就別太擔心了……”
晉陽公主也點著頭說道:“那天聽母后和韓王妃說話,似乎這次要把世子李敦留下來,在弘文館進學,那樣的話,如果房相去求父皇,我看韓王妃多半是可以留下來的……”
高陽公主見房遺愛的拳頭鬆開了些,臉上的笑容立刻就燦爛了起來,再接再厲地勸道:“你就放心吧,回頭我和兕子一起去母后那裡幫你大姐說好話,父皇那裡有房相,母后那裡有我和兕子,你大姐留在長安這事,肯定沒問題!”她拍著胸脯打包票,說的倒也真有幾分成算。
房遺愛點了點頭,滿是感激地看了高陽公主一眼,說道:“那我先謝謝你了,若是我大姐這事真成了,到時候算我欠你一個人情!”
永寧看著房遺愛跟高陽公主的互動,忍不住“噗嗤”一聲笑了出來,問道:“二哥,你欠高陽公主一個人情,可想好打算怎麼還了?”
晉陽公主最近對於這兩個人的粉紅色氣泡也很敏感,也笑著問道:“是啊,房二郎,剛才十七姐可說了,是要拉著我一起去母后那裡說情的,你怎麼就只欠十七姐一個人情?難道我就要做白工嗎?”
“呃,這個,”房遺愛非常憨厚地傻笑著,撓了撓頭,說道:“我都欠行了吧?你們說吧,想要什麼?”
“這還沒怎麼著呢,你就先欠上人情了,這以後可要怎麼辦呢?”不知何時晉王已經站在了幾人身後,此時突然插言,倒是讓他們四個人吃驚不小。
高陽公主拍著胸脯,將晉王拉到了跟前,掐了他胳膊一把,氣惱地說道:“你什麼時候站在這裡的?也不說一聲,猛地站出,倒嚇了我一跳!”
晉王“唉喲喲”地揉著胳膊,抱怨道:“十七姐,你可真不講理!我哪有猛地站出來?不過是說了句話罷了,你有什麼好怕的?說吧,做了什麼虧心事了?”
高陽公主又拍了他一巴掌,他才不敢再說什麼了。可是坐在那裡也不老實,一直賊笑兮兮地打量著房遺愛,把房遺愛看得一陣不自在。
“你又想幹什麼?!”高陽公主卻不樂意了,這段時間以來,她早就把房遺愛看成了她的私有財產,那是絕對不准他人覬覦的。
“我這是在想著,要怎麼恭喜房二郎呀!”晉王露著大白牙,笑得十分開懷。
“什麼恭喜?我有什麼好恭喜的……”房遺愛愈發摸不著頭腦了。
倒是高陽公主似乎猜到了些什麼,臉一下子紅了起來,伸手就又給了晉王一巴掌。晉王趕緊起身挪到晉陽公主和永寧中間坐下,挑著眉笑問道:“十七姐,我要恭喜房二郎,您打我幹什麼呀?”
永寧也想到晉王想說的是什麼了,坐在那裡捂著嘴笑個不停。唯獨晉陽公主很認真地看著房遺愛,似乎在琢磨他身上到底發生了什麼好事,把房遺愛看得臉也不由自主地紅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