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吃了,先坐著歇歇。”姜恆安撫著傅丹墨。
傅丹墨揉著肚子,覺得實在是好脹。
揉著、揉著,傅丹墨的眼睛就睜不開了,頭一點一點地向下掉。
姜恆撐著已經睡著的傅丹墨,對靜悄悄走過來的大雄點了一下頭。
大雄抱起傅丹墨送進了房裡,服侍他睡下才下了樓。
“弄好了?”姜恆問道。
“是的,爺。”
“你也坐下吧,這些日子辛苦了。”姜恆遞給大雄一個酒杯。
“謝謝爺。”大雄坐了下來,先給姜恆和赤魅滿上,再給自己倒了一杯酒。
姜恆先喝了一口,這酒實在不算什麼好酒,於是就放下了酒杯。
“赤魅,你給青弟的雞湯裡放了什麼藥?”
“定魂丹。”
“有什麼效用?”
“睡覺。”
“哦,青弟是該好好睡睡。”姜恆想起傅丹墨眼下的烏青,覺得赤魅難得做了一件好事。
“爺,你們怎麼到這麼偏僻的地方來了?”大雄問著。
“還說呢,這次皇上指名要青弟做馬雕,年底就要交貨。你們一直沒有音信,我又找不到人,想起之前我要你入冬前回來,就打算先把圖樣畫出來,等你們一回來就可以動工了。我把畫好的圖樣請馬公公看過,馬公公說跟官造玉行進獻的馬雕沒什麼大的區別,怕皇上還是不喜歡。”
“那馬公公有沒有說皇上到底要什麼樣馬雕嗎?”
“馬公公說,皇上就只說了一句:看著沒意思。他也弄不懂是什麼意思,只把原話傳出來讓我們自己想。”
“看著沒意思?這是什麼意思啊?”
“我也想不明白,想起聽人說過唐太宗的昭陵六駿雕刻精美,就和赤魅過來,看能不能找到什麼有用的線索。”
“原來你們也是去昭陵的啊?我和小傅昨天下午剛到,準備住一晚明天就去,沒想到會出事兒,還遇見了爺。”大雄說起昨晚的事又低下了頭。
“算了,昨晚也是意外,不怪你。”姜恆總算原諒了大雄,大雄這才放了心。
“昭陵我們已經去過了,只剩些斷垣殘壁,沒什麼大的用處。現在既然已經碰到了你們,明天就回家吧,現在已經快八月,時間不多了。”
大雄正要答應,赤魅涼涼的說了一句:“那姑娘就快死了,帶回去也沒用了。”
“誰?哪個姑娘要死了?”大雄有些糊塗,就連姜恆也不明白赤魅的意思。
“你是說那個瘋姑娘?她就快死了?莫非你昨夜偷偷下了重手?”姜恆有些擔心。
“那個瘋女人跟我有什麼關係,我管她做什麼。我是說樓上房裡正在睡覺的那個。”赤魅還是一副懶洋洋的樣子。
“赤魅大爺,小傅是個男人,昨夜大家都看見了,你不會沒看清吧?”大雄小心翼翼地問著赤魅。
“哼!我又不是瞎子,當然看見了。”
“你的意思是,小傅快死了?”姜恒大吃一驚,急忙問道。
“是啊。大概活不過三個月了。”
“什麼!?這不可能!他是瘦了很多,可真的比出門的時候好多了。爺,我可不敢說瞎話!”大雄急得站了起來。
姜恆擺手讓他坐下,又問道:“赤魅,說清楚,到底怎麼回事?難道青弟是得了什麼重病?”
“我又不是大夫,哪會看病。”赤魅扔了一顆花生進嘴裡。
“哎呦,我的赤魅大爺,你就別吊著了,快說清楚吧!”大雄衝著赤魅直拱手。
“那姑娘心魂不穩,就快離魂了。”赤魅說了一個讓人聽不懂的詞。
“離魂?什麼叫離魂?”
“離魂就是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