魄離體,人沒了魂魄自然就死了。”
“赤魅,你我相識已十多年,你從沒說過你懂得玄門術數?”
赤魅喝下劣酒,又給自己倒上一杯,沒有回答姜恆的問題。
姜恆認識赤魅已有十多年了,但對他的底細一向不是很清楚,只知道他並非中土人士,幼年就來到了大明,武功詭譎高強,喜歡隨性而為。他要麼不說,但只要說出來就一定是確有其事。
再者,姜恆身邊的人,赤魅從來沒有顯出過半點親近之意,但對傅丹墨卻出乎意料的青眼有加,不僅給他夾菜,還給他吃藥,這裡面一定有什麼緣由。
想了一想,姜恆問道:“赤魅,你為什麼說青弟是個姑娘?”
“你那個青弟的身子確實是個男人,不過魂魄卻是個女人。而且,生魂入體已快三年還不能安生,離魂之日不遠,所以就快死了。”赤魅依然一副雲淡風輕的樣子。
“原來如此。怪不得他前後不一,判若兩人。”姜恆和大雄都想起上次調查傅丹墨的事來。
“哦?你已經查過他了?”赤魅總算有了一些興趣。
“是的,去年我讓大雄查了一下,發現青弟曾受過重傷,傷好後就變得判若兩人了。原來的傅丹墨是個秀才,讀書用功,會一點外行人的篆刻。現在的青弟雕刻技藝驚人,卻不會用毛筆寫字。”
“想必是原來的傅丹墨受傷剛死,這個姑娘的魂魄就跑了進去,變成了現在的傅丹墨吧。”
“那青弟可還有救?”姜恆問著話身子向赤魅靠了過去,大雄也探過身子直盯著他。
“你們看我幹什麼?”赤魅白了兩人一眼,“我又不是法師,那懂什麼玄門、黑門的。”
大雄急得噗通一聲給赤魅跪下:“赤魅大爺,你就別賣關子了,小傅可死不得。他要是死了,皇上交辦的差事怎麼辦?要是爺受到牽連,對你也沒好處啊!”
赤魅沉下了臉:“我真的只知道這麼點兒。我師父可沒教過我玄門術數,我只是在旁邊看著偷學了一些。你們那個傅丹墨的離魂症那麼明顯,就算是我也能看的出來,你們就一點沒發現?”
“他是瘦的厲害,眼神也有些渙散,”姜恆已經亂了方寸,“我總以為是沒休息好,沒想到竟會是這樣。那怎麼辦?赤魅,真的一點辦法都沒有嗎?”
“是啊,赤魅大爺,您總不會一點辦法都沒有吧?”大雄還跪著沒起來。
赤魅看著姜恆,認真說道:“那個姑娘喜歡你,你知道嗎?”
姜恆點頭:“是,我知道。”
“爺!你知道?”大雄大吃一驚。
姜恆不理他,只看著赤魅。
“他的離魂症怎麼解我確實不知,不過還是有些辦法可以試試。”
“什麼辦法?”
“她既然喜歡你,你就把自己給她吧。”
“啊?你什麼意思?”大雄跳了起來。
“大雄,閉嘴!”姜恆喝住了大雄,大雄悻悻然站在了一邊。
“你把話說清楚,什麼叫把自己給他?”姜恆繼續問著赤魅。
“那姑娘喜歡你,瞎子都看得出來。你昨晚陪她睡了一覺,今天她的精神就好了很多。所以你只要多陪陪她,多和她說說話,讓她更加迷戀你,說不定心魂就此安生了。”
“這——”姜恆有些遲疑。
大雄在一旁插了話:“那不行!就算他的心魂是個姑娘,可身子還是個男人,爺又沒有斷袖之癖,天天跟個男人膩在一起成什麼樣?你出點別的主意吧。”
赤魅露出一臉狡猾的笑容:“你只要哄得她把皇上的差事兒做完就好,至於到時候她是死是活就不用管了。再說,這個小傅的年紀雖然有些大了,可看起來還算可口,到時候你要是覺得難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