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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6部分

的痛楚,立即從後背傳至,使她忍不住呻吟了一聲。

痛感是表示擁有生命的跡象,青木年還以為她要在這場災難裡死去,現在發現自己仍然活著,不禁欣喜萬分。

在不久前她願意與白水來同死,但現在發現她與白水來都有活下來的機會,她卻燃起了強烈的生存慾望。

強忍著鑽心的背痛,青木年爬坐起來,仔細端詳著毫無動靜的白水來。

大概是因為墜落時撞擊水面所致,白水來胸前的日煌炫輝劍插得更深了,幾乎只剩下金黃的劍柄。

而白水來的臉色蒼白如霜,身體冰冷如雪,毫無生命的跡象。

青木年的心抽搐著,渾身顫抖地把手伸向他的鼻尖,探其氣息。

她非常緊張,心裡雖然不停地叫喊:“白大哥,你不會死的,你不會死…… ”來加強自己的信心,但當她的手感覺不到白水來的氣息時,她本已脆弱的信心立即崩潰,全身的血液彷佛凝固成冰,只有眼淚急速地流動起來,從眼眶內湧出。

就在她萬念俱灰、準備收回食指時,感到有一陣輕微的氣流掠過,雖然是微乎其微的感覺,但她如同觸電一般清晰地確定,那是從白水來鼻裡撥出的一口氣。

她馬上將食指停滯不動,雖然十分緩慢與細小,但白水來確實有節律地吸吐著氣息。

青木年登時驚喜不已,眼淚卻更洶湧地‘滴滴答答’流出,但這次卻是喜悅之淚。

雖然確定白水來仍然未死,但肯定的是他已經奄奄一息,而且胸前還深插著利劍,不拔出來的話,仍是死路一條。

但是一拔劍,白水來的血就會如同噴泉一般湧出,然後死得更快一點,這是她多年來戰鬥的經驗,幾乎是無法抹除的記憶,所以她的心,又如鉛石般沉了下去。

現在的白水來命懸一線,是生、是死,全掌握在了她的手中。

青木年知道,這是她最後一次彌補錯失的機會,白水來若死了,她也不會活下去,所以她必須十分小心,不能衝動行事。

她靜靜坐著仔細地想,努力從破碎的記憶裡,搜尋著對救助白水來有用的事,可惜記憶如同一團亂麻,回想這種事情令她十分難受。

但她仍拼命地想,即使把腦袋想爆,她都要找出一個辦法來。

忽地,她如電光火石般地憶起,小時候看到父親救助一位受箭傷的戰士,這件事在大腦裡十分模糊,但她隱隱約約的憶起了一部分││她父親用冰塊敷在那戰士的傷口四周,然後才拔箭療傷。

雖然前後詳細的情節她已經記不起來,但可以確定的是,當時父親緩止流血的辦法,顯然是用冰!

而冰雪在河那邊多的是,她不再想了,不管方法是否正確,總得去嘗試一下。

因為白水來的生命時間,已經如沙漏般點點滴滴地流逝著,她馬上站了起來,向河邊跑去。

雪崩落下的積雪,大多落到了深不見底的河中,激盪而起的河水,將河的邊沿衝散得零零星星、碎裂成塊,倒是河面上漂浮著密密麻麻的冰雪。

青木年本想撈起靠近河邊的雪塊,或許因為她太心急,慌忙中沒有留意腳下的冰碎,跑到河邊時一個打滑,便再次掉到了河裡去。

這條乳白色的河非常古怪,與岸相交的地方並不是淺灘,河的邊沿之地也如懸崖般筆直向下。

青木年一滑到河裡,便毫無止境地往下沉,但不到數尺,巨大的浮力又將她飛快地託回河面上。

在這慌亂之間,青木年嗆了好幾口河水,只覺得水的味道酸酸甜甜、古怪異常。

青木年顧不得想這些奇事,游回岸邊後,抱起一塊雪,便向著白水來跑去。

她將雪塊拍散後,均勻地敷在白水來胸上的傷口四周,靜待白水來的血液變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