吹出的陰風,聽得人毛髮直豎,心生涼意。
暗暗籲一口氣,俞秀凡緩緩應道:“區區在下就是。”
青袍老人突然伸手在寬大的木案旁側一按,俞秀凡坐下的刀椅,緩緩移到了木案前面。
同時,青袍人坐下的虎皮交椅,也緩緩升高,半個身軀,都高出了木案之上。這時,只要他伸手拿起木案上的長劍,都可刺中俞秀凡全身任何一處地方。
青袍人三角眼怒注在俞秀凡的身上。一裂嘴巴,皮笑肉不笑·說道:“你就叫俞秀凡?
”一派過堂問案的口氣。
俞秀凡道:“不錯。”
青袍人冷厲一笑,伸手抓起了木案上的窄劍,鋒利的劍尖,輕輕在俞秀凡臉上劃了一下,道:“你知道,老夫可以刺瞎你的雙目,削去你的鼻子,或是割下你的耳朵。”
俞秀凡道:“你也可以一劍刺穿我的咽喉,刺入我的心臟,不用客氣,儘管下手!”
青袍人突然哈哈一笑,放下手中的長劍,道:“你很想死麼?”
俞秀凡道:“大丈夫生而何歡,死而何懼!”
青袍人道:“很豪壯的氣勢。不過,老夫還不想一劍把你殺死。”
俞秀凡道:“殺一劍和一百劍,並無不同。閣下喜歡怎麼殺,就怎麼下手。”
青袍老人雙目中暴射山兩道冷厲的寒芒,道:“你知道老夫是什麼人麼?”
俞秀凡微微搖頭,道:“不知道。但知道你不是造化城主。”
青袍老人奇道:“為什麼?”
俞秀凡道:“造化城主,大奸巨惡,至少在外表看來,他有著領袖群倫的氣度。”
青袍老人怒道:“你說老夫沒有氣度?”
俞秀凡道:“閣下自己沒有這樣的感覺麼?”、青袍老人怒道:“俞秀凡!老夫見過鐵一般堅硬的人物,但他在老夫的手下,都變成了知無不答的懦夫。別說你是血肉之軀,就是銅饒羅漢,我也能讓你化成一片銅汁。”
俞秀凡道:“一個人只有一條命,我想不出還有什麼比死亡更可怕的威脅。”
青袍老人突然又恢復了冷靜,道:“俞秀凡!你可要試試?”
俞秀凡道:“儘管請便。”
青袍老人冷笑一聲,突然又拿起手中的長劍,一陣揮動,俞秀凡的前胸上的衣衫被劃成了塊塊碎片,灑落地上,露出了雪白的前胸。
俞秀凡雖然在刀椅上全身被制,但他一身功力,並未喪失,神志如常,暗中盤算目下的形勢,無論如何也無法解脫這刀椅上的束縛,縱有一身功力,精絕劍技,也是無法施展出手。
青袍老人冷然一笑,道:“俞秀凡!我要看你小子的心,是鐵打的,還是銅鑄的?”
俞秀凡笑一笑,道:“只管出手!”
看袍老人怒道:“你不怕死?”
俞秀凡暗暗付道:這刀椅上利刃封鎖之處,都是關節要害,稍一掙動,就難免裂膚切骨之苦,倒不如激怒於他,讓他一刀刺死來得痛快。心中快轉,口中冷冷說道:“俞某人已無反抗之能,閣下看著那一塊地方好,儘管出手。”
青袍老人哈哈一笑,道:“看來,你確然不怕死亡的威脅了。”
俞秀凡道:“在下進人造化城時,早已把生死事置之度外。”
青衣老人道:“有種!”語聲一頓,接道:“你既然不怕死,咱們就從頭來過。老夫先要見識一下你精神上的忍受能力。”
俞秀凡微微一怔,道:“精神上忍受能力?”
青衣老人冷冷說道:“不錯。老夫讓你見識一下,開開眼界。”
咯的一聲,粑短劍摔在了木案之上,接道:“來人啊!”
一個黑色勁裝大漢,快步行了進來。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