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盡了葉的殘丫,不斷地想:“馬絕已被我用水印神功震傷傷三焦經脈,饒他內力深厚,不出三月必血氣枯萎而亡,但我的經脈也大受損害,該如何才能恢復經脈的貫通衝破十二重樓呢?以現在的功功,若不盡快打通經脈,當真經不起幾大掌門人聯手一擊,水印教也就搖搖欲墜了,還有野心**的百毒門主查白起,遲早也會約我決一雌雄,這……!”
萬人聽一邊施展輕功,一邊苦苦思索,十多里的山路,轉眼已盡拋腦後,接著前面便是一望無際的芒葦,足有人高,地上已頗為潮溼。
萬人聽微微一徵,旋即省悟,暗罵糊塗,只因腦中所想,盡是如何復通被損的經脈,如何衝破十二重樓,如何對付九大門派,如此一來,糊里糊塗的竟走錯了方向,看來此處蘆葦叢雜,土地潮溼,必是江河彼岸了。這麼一來,未免多走了許多冤枉路,但此時功力未復,若在大道之中施展輕務,必定驚世駭俗,若給九大門派的狗腿子探得,徒添了許多不必要的麻煩,此處地處漢水,正好順江而下。
打定主意,便即施展絕頂輕功,飛踏蘆葦宛如一朵黑雲轉眼而逝。
奔行已有數里之遠,便已見到波光粼粼的水面,遠處白帆點點,漁歌隱飄,似正有不少漁人把魚捕。
水印教主萬人聽便即僱到了一條漁船,漸漸消失在天水一色間。
濃濃的黑夜剛被黎明的一線署光沖淡,顯示出了大地清晰輪廓,但見青山環抱,綠樹成蔭,鳥語花香,沁人心肺,那一條曲折芳菲的小路,一直由四江村集伸廷到附近的山坡,山清水秀,附近的人家多以進山打柴,下水捕魚或以打獵為生,附近一帶,也崇尚武風,便是普通的莊稼漢子也能使出幾招莊稼把式,乃是代代相傳的因果。
這裡功夫最好的,要數江家集的江老爺子,江老爺子膝下有一子一女,都已長大,女兒已二十一歲,兒子也已接近二十,所謂知足常樂,江老爺子家中雖不算富有,但男耕女織,日子倒挺安穩,只是天下不如意事十常*,女兒已二十出頭,至今尚未找到婆家,倒令江老頭子夫婦*心不已,老兩口子曾數次追問女兒,說甚男大當婚,女大當嫁,直是說膩了,豈知女兒格格一笑,說道:“急啥。”便帶弟弟入山打柴,直是沒辦法。
這一天天剛朦朦亮,姐弟倆便裝束停當進山打柴了。
兒女既已長大,江老爺子夫婦便樂得在家閒著,聊個天兒,說說兒女的終身大事,只是無論兩口子說來說去,也只落得個愁眉不展,唉聲嘆氣。
正是這最不順心的當我,門外咚咚的跑進一個青年小夥子,一進門便喊,“大伯大母好,邦弟呢?”
江老爺子一怔,見是鄰村的青年沈方叢,這當兒正沒好氣,愛理不理道:“進山打柴去了。”便不再搭理,剛別轉頭,又聽得咚咚腳步聲,扭頭看時,沈方叢已沒了影蹤。
江老爺子的老伴江大娘微微笑道,“你看你看,都急成這樣子,看他是想著映萱想瘋了,找河兒是假,找映萱才是真的”,說完衝江老爺子直笑。
江老爺子長嘆一聲,踱了幾步,道:好是好,但映萱的心意我們當爹孃的一點也不知道,這不是急愁人嗎?唉……!
江大娘卻神秘一笑,道:兒他爹,我倆何不等映萱回來,問個水落石出呢?我看咱倆今次非要套出個口風不可了。
江老爺子眼前一亮,道:對,咱倆裝死裝活也要套出個口風來,兩口子相對而笑。
突然眼前人影人花,一個身穿黑色葛袍的陰鷙老者如鬼魂一般,突然出現在江老爺子兩口子眼前,江大娘嚇得哇的一聲驚叫出來。
江老爺子饒是一身武藝,也不自禁地後退了兩步,手一指問道:你是何人,為何無聲無息地跑到我家裡來?
老者目中精光暴射,一抖身上葛袍,露出腰肋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