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片血漬。
“廢話少說,把本座藏起來,快。”
江老爺子一聽之下,情不自禁打了個寒噤,正躊路間,眼前人影一閃,喲的一聲,江大娘的腕脈已被那葛袍老者扣了個正著,登時把剛吐到嘴邊的說話哽生生的吞回肚子裡。
江老爺子少年時曾在江湖上混過一段日子,也拜過明師,學得一身好武藝,如今眼見妻子的性命在呼吸之間,只要那葛袍老者掌心內力一吐,老伴的性命算是完了,此時此刻,如何敢拿老伴的命兒開玩笑,急忙把手一擺,急急道:“大俠息怒,有話好說”“少羅嗦,有什麼可以藏身的,快快說來,不然取你倆的命。”
江老爺子一聽,連腳掌心兒也四冒出了冷汗,急忙道:“屏風後面的地板下有一個藏醃肉的地窖,不知……。”
“快,帶路。”葛袍老者聲色俱歷。
江老爺子手忙腳亂地剛把那葛袍老者送到地窯中,便聽見葛袍老者厲聲道:“你若不想老伴死掉,便什麼也裝作看不見,不知道,不然,哼!”
江老爺子嚇了一跳,忙道:小老兒什麼也沒看見,老伴一大早趕集去了,大俠小心了。
那葛袍老者滿意地點下了頭,舉手一揚,那木板門竟“碰”的一聲,自行閉上了,江老爺子駭得面無人色,這豈是武功,簡直是魔法。
江老爺子剛一屁股坐在椅子上,正待盤算計策,門外又緩緩走進了數人。
江老爺子還未定下神來,心中兀自擔擾老伴的生死,這一下又見及五個不速之客,一顆心已倏忽往下直沉,待看清五人的相貌打扮,又忽然轉憂為喜。
只見五人之中,年紀都已近六旬左右,其中一位身披大紅架沙,臉色紅潤圓澤,雙目神光湛然,鬚眉慈垂,寬大的的僧袍中伸出一隻如孩童般的手,捻著一串黑色的佛珠,儼然一位得道高僧。
另外四人,其中一位叟爍的長鬚道士,年紀看來與老僧人相差不遠,一身道袍,頭上挽了一個髮髻,手中握著一柄帶鞘青鋒,正以灼灼目光江遭打量,還有一個衣裳補滿補釘,手提一根竹棒的老叫化,此外,在那老叫化身後,便是兩個正手執明晃晃利劍的六旬紅面老者。
江老爺子一看之下,說不出的驚喜,心想憑數人的打扮和臉上的神情,當知這僧俗道數人,決非與挾持著老伴的葛衣老者一夥。
江老爺子還沒有開口,卻見那大紅架沙的老僧雙掌合什,和善地向江老爺子道,阿彌陀佛,貧僧少林空覺,敢問老施主是否看到一位身穿黑袍,年紀約六十的老者路過此地,江老爺子情不自禁“啊的一聲,幾乎想把”見到了這幾個字衝口而出,忽然想起老伴性命只在呼吸之間,瞧五人面態和善,顯然便是武林中的高僧俠客,與葛袍老者絕非同類,但無論如何,此事是萬萬說不得的,只要洩漏了一兩個字,後果不堪設想。
江老爺子眼珠一轉,苦笑了一下,手一擺道:“此處地處偏闢,那有什麼葛衣麻衣經過,大師這就請吧!”
說完江老爺子又用手擺了兩擺,神情頗為古怪地望著數人。
自稱空覺的老和尚用手轉動了一下佛珠遲凝地道:“不滿老施主,老衲等人都是武林中人,老衲說的那人可是武林中的大魔頭,這個大魔頭一日不除,武林便無一刻安靜,現在他受了傷,依老衲推斷,定是在這一帶藏著,老施主念著上天好生之道,不妨直言相告,老衲感激不盡。”說完連喧佛號。
江老爺子心中焦急之情,不可言喻,本來江老爺子已是急得沒了辦法,奈何人急生智,終於想出了打手勢這一招,是以說出“大師這就請吧!”一句,卻連打了兩次手勢,這一回聽空覺和尚這麼說,駭得脊上冷汗直冒,心想,大師一定已經看出了我打的手勢,卻以為我有顧慮,不肯說,若此話都給地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