涼。
“那又怎麼樣?”她強做鎮定的回道。
“怎樣?”他悻悻冷哼一聲。“你別忘了,‘金帥帥’能不能復業全操控在我手上。”
他這番“好心”的提醒讓人用不著懷疑——根本是個威脅。
要是活在古代,這傢伙絕對不折不扣是個從頭壞到腳的大壞蛋。
她埋頭氣憤的在拋光石英磚上用力掃著,但那雙長腿卻還是不動如山,始終擋在她面前,像是非要得到令人滿意的交代。
“好啦,對、不、起,這總行了吧?”許久,她才終於心不甘情不願的吐出一句話,眼睛卻連看也不看他一眼。
看她一副好像有把刀架在脖子上,還有雙手掐住喉嚨逼她道歉的不情願模樣,任士熙忍不住滿肚子火。這女人既沒禮貌態度又差,道歉比不道歉更令人生氣。
“你是吃錯藥還是吞了炸彈?”他惡狠狠質問。
不知道為什麼,任士熙老覺得這女人這兩天很不對勁。
不是沒見識過她的臭臉,但這陣子她除了那張冷冰冰、簡直要涼死人的臉外,一雙眉頭也總是若有所思的緊蹙著,看到他也只是當空氣似的,完全不理不睬。
他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受她的氣,不過老實說,撇開她完全不恭敬的糟糕態度不說,她算得上是個勤快的人。
原以為他跟這個打從一進門,臉上壓根明白寫著“我很不甘願”的女人還有一番角力,誰知道這女人不但認命還很盡職,不需要他多吩咐,就自動把他的別墅每一處都打掃得乾乾淨淨。
不愧是灰姑娘,擁有一身擅長打掃的本事,才來了一個多禮拜,秘到不行的別墅,幾乎恢復了以往有清潔阿姨在時的乾淨。
“都有!”她拿著掃把出氣似的往他踩在地板上的兩隻乾淨大腳掃去,但那個高大身影卻一點也沒有識相走開的意思。
“你幹嘛不去約會?”她埋怨的掃他一眼,有他在,打掃起來格外礙手礙腳。
“今天不去了!”他賭氣似的一屁股在沙發上坐下來。
“小心女朋友生氣了。”她暗自偷笑。能把他氣到連約會的興致都沒有,她也算是“功德一件”。
“你說的是哪一個?”他皮笑肉不笑的回她一句。
看著他臉上的迷人笑紋,一剎那間她胸口意有點發緊。
“花花公子!”啐罵一聲,她憤然別過頭去繼續掃地。
看著她氣呼呼的背影,任士熙得意竊笑,不一會兒,卻又驚覺自己竟然跟一個女人做起意氣之爭,幼稚得簡直像個十七、八歲的毛頭小子。
“喂,樓上的客房,還有地下室的健身房打掃沒?你可別偷懶。”惱羞成怒似的,他粗著嗓子質問道。
“你把門關起來了我怎麼掃?”她也不甘示弱的回嗆。
“你沒有嘴巴,不會問啊?”頂嘴倒是自動得很,一點也不需要多提醒。
“誰知道里頭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你既然鎖上了就是不希望別人看,我幹嘛雞婆?”她冷著一張臉,繼續抓起掃把用力的掃地,把狗毛掃得滿天飛揚。
“喂——咳咳——拜託你輕一點好不好?”掩著鼻子,任士熙忍不住被嗆得劇咳起來。
“你應該去拜託你的狗少掉一點毛。”她不為所動的繼續粗魯揮動掃把。
“拜託你別再掃了——咳咳——”見她沒有停手的跡象,任士熙實在受不了,只得趕緊讓煞星另謀高就。“好了,好了,我肚子餓了,你快去煮晚餐給我吃。”他像個大少爺似的吩咐。
“煮飯?我又不是傭人!”她氣得破口大罵。
“喔,你當然不是。”他先是一臉吃驚,隨後又揚起一抹讓人氣得牙癢癢的賊笑。“你是我的丫鬟,不但得任勞任怨,還得任我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