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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部分

?離龍門二十里處有個平頂坡,平頂坡鎮上,義來客店的束老闆是俺的拜把子兄弟,今晚吃飯打尖就在他那兒,明早再接著走,準定吃午飯前就能到龍門。少掌門、晏老前輩,你們看俺這樣辦,可中?”眾人一聽,都道:“這樣走好,不用急慌慌地趕路,時辰上也趕趟。”

晏天良笑道:“小吉兄弟,我們到了龍門,恐怕要呆上個兩三天的。”

“中!莫說才兩三天,就是兩三年也沒妨礙。晏老前輩,爽性俺們就在龍門呆足五天再回來,可中?”

晏雲孝笑了:“中!這樣時辰上就很寬裕了,老美!”笑聲中,三人與眾人作揖道別,登上四海會一輛寬敞舒適的馬車,出洛陽城南門而去。寧致遠和晏家兄妹則留在城裡,一邊靜候晏天良父子訪友歸來,一邊繼續打聽趙長安的蹤跡。

晏天良走後的次日一早,底下弟子報上來一條訊息,說是距洛陽城西約一百五十里的澠池,來了一群達官貴人——東京口音,鮮衣怒馬、儀從煊赫,排場十足。那些僕從、侍衛簇擁著的那個人,白袍金冠,自稱本宮。澠池縣衙的衙役聽那些隨侍的下人喚他“殿下”,且這位殿下美貌無比,讓所有見到他的人,無不當即目瞪口呆、魂飛天外。

寧致遠等人聽了,不勝之喜:看來,趙長安現正在澠池!於是,寧致遠帶了二十幾個會中的得力好手,又備了健馬輕車,載上晏荷影,馳馬趕往澠池。

時近正午,眾人到了個小鎮,鎮中小飯館生意清淡,一下來了這麼多客人,老闆、夥計均忙得腳不沾地。酒菜才上桌,還沒動筷,就聽來路上一陣疾驟的馬蹄聲響,還有個嘶啞的聲音喊:“少掌門、章堂主,是你們嗎……你們在裡面嗎?”眾人回頭,見一匹黃膘健馬,裹著一團黃塵,疾風般捲了過來。

馬到飯館前,不待勒停,已從鞍上滾下一個人來,踉踉蹌蹌,直往裡衝:“少……少掌門,章堂主……不好了!”章有光皺眉,一步迎上去,抓住來人雙臂,沉聲道:“老何,莫慌,什麼事?慢慢講!”

章有光面容雖平靜,心中卻暗暗吃驚:來人名何承國,向來老成持重,是以分會每次若遇有要事,眾人傾巢外出之時,均讓他留守。十幾年來,他經手的大事險情何止上百,還從未出過一點兒差錯,何以今天卻成了這麼一副氣急敗壞的模樣?

只見他滿頭、滿臉、滿身都是厚厚的黃塵,汗出如漿,只為了趕路,竟是都來不及擦拭,把張臉弄得一片狼藉,而口中則像在拉風箱,大聲喘息,卻連一個字都說不出來。寧致遠遞過來一碗水,何承國接過碗一仰脖子,一碗水灌下去,定了定神,這才道:“少掌門、章堂主、晏四俠、晏五俠,晏老前輩和晏二俠出事了。”一聽此言,晏荷影失聲驚呼,堂中的二十多人面上盡皆變色。

寧致遠急問:“出了什麼事?晏老前輩和晏二俠現在哪裡?”

何承國嚥了口唾沫,方細說端詳。今早眾人走後不久,守洛陽城南門的把總廖四喜手下的一名兵丁登門,說奉廖頭的令來找寧致遠等人,有急事相告。何承國招呼了他,詢問究竟。

那兵丁說,今天絕早,一隊衛兵按例巡邏,在南門外二里的落羊凹,發現了一個漢子,快死了,全身上下全都是血,也全都是傷。衛兵把人抬了回來,廖四喜忙找了個郎中來救治。漢子醒過來後說了聲他是四海會的,姓吉,有要命的事找會中的少掌或是晏四俠。話沒說完,就又暈了過去。

聽到這兒,眾人都吃了一驚:“小吉兄弟?受傷的是小吉兄弟?”

何承國嘆了一聲:“廖頭見事情緊急,趕緊派人來通報。屬下連忙和那個兵丁趕到南門。”說到這兒,連連搖頭,悲憤難抑,“進門一看,才看第一眼,屬下根本就認不出來那個人……那個人是小吉兄弟,甚至,就連那躺在床板上的,是不是一個人,屬下都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