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柺杖撥弄著,很滿意地點點頭:“看起來效果不錯。” 我已經沒力氣說話了,只是瞪著孔堅。 孔堅衝我笑笑,說:“蟾蜍、蛇膽、蝙蝠翅膀、蠍尾、玫瑰、蜂膠,按比例下鍋熬煮,濃汁熬成膏狀,晾乾,再研成粉末,人吃下去,內臟便受到腐蝕,渾身惡臭。這是我醫學院的同學從古書上抄的方子,真是百試不爽啊。”
“你給我吃了這東西是嗎?”我沙啞著聲音問,接著就是不停地咳嗽。 “是啊,我們煮的老鼠肉不是很香嗎?”孔堅說,“你有幸成為了食用這個偏方的人,我把這藥當作料撒在你碗裡了。這東西與葷腥一起服下,傷肺。你以後要是老咳嗽,八成就是這藥在起作用。這告訴我們一個道理,不要隨便吃特別香的東西。” 我懂了,孔堅把我拉出來,實際上就是在懲罰我。我沒有聽他的勸告停止調查,所以他要報復。讓我跟他拼命地走路,就是要激得藥性發作。
“你身體上老是有怪味吧?”孔堅繼續說,“那是因為這種藥在傷害你的腎臟,使你的排洩系統出現問題。你現在說話困難,走路時間長了就要吐,那是因為這東西在傷害你的肺。你吐出來的這一灘,就是你的肺融化了,順著氣管咳出的一堆渣滓。不信你可以仔細觀察一下。”孔堅用柺杖撥弄著地上那堆東西,我看見了軟軟的塊狀物。
“你自己覺得你是光明正大地活著,實際上你的命運還是掌握在我們手裡。”孔堅越來越得意,“覺得我們陰暗吧?你還別不服氣,陰暗有時候就讓人主動。這副藥讓老劉聽我的,讓楊梅聽我的,也會讓你聽我的。我讓你來你就得來,我讓你跟著我走,你就得跟著我走。怎麼樣?現在舒服了吧?你得時常提醒自己,你幹不了力氣活了,你禁不起走這點路了。你已經變成了廢物,變成了任人擺佈的傢伙!可憐蟲!” 孔堅說得非常得意,我幾乎憤怒得要失去控制。我攥了攥拳頭,掂量著自己還有多少力氣,然後突然向他撲過去。孔堅顯然沒有思想準備,沒料到一個“廢人”還會爆發出如此大的力量。他一下子就被我撲倒了,我就像一頭咆哮著的怪獸,瘋狂地對他拳打腳踢。 可惜,我的拳腳已經軟了,根本對付不了他,摔倒的孔堅一腳就把我蹬了出去。他站起來,撣著身上的土,對我說:“別鬧了,你要想死得體面點就得聽話。” 我雖然失去了掙扎的能力,但已經逐漸明白整件事情的關鍵:孔堅在用一種神秘的東西控制大家。問題是,他為什麼這麼費勁地幹這件事情?他一定是有什麼重要的東西在遮掩著。
就這樣中了孔堅的圈套(2)
孔堅是聰明人,他蹲在我身邊,好像明白我在想什麼。他輕聲地對我說:“我一直在努力,不想讓你趟到這灘渾水裡來,可你知道得越來越多了。沒有辦法,知道得越多,就死得越快,死得越慘,這是規律,因為我恨你們這些吃飽了沒事瞎關心別人的人。” 他停了停,好像在思考什麼問題,然後又說:“我還是給你一個選擇的機會吧。A; 就是把你放在這裡爛掉,怎麼樣?明天早晨會有人給你收屍的,你將會被診斷成死於突發性的心臟病;B; 你跟我們合作。我們讓米臻那個妖精徹底消失,讓秘密永遠成為秘密,好吧?A還是B?你咳嗽一聲,是A;兩聲,是B。” 我正想問合作是怎麼個合作法,可我一張嘴,就不由自主地咳嗽起來,這下豈止是一兩聲,簡直咳嗽得驚天動地,咳得我自己眼冒金星。孔堅的臉上浮現出了笑容,化裝成老頭的他顯得非常“慈祥”。 “這麼說你同意合作了?”他問我。 我勉強地點點頭。 “就知道你是兄弟。”孔堅拍了拍我的肩膀,然後捏住我的鼻子。我本能地張開嘴,他似乎把什麼東西塞進來了,頓時一股清涼從鼻腔竄下。
“只管3天用。”孔堅說,“3天后的晚上,你把那個女鬼給我引到電梯間,我們在地下一層的停車場等著。” “幹嗎要她連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