屬於那種好了傷疤忘了疼的人。上一世明明被一個男人狠狠的傷過,這一世竟有聽信了男人的諾言。就在她正在為自己爭取了三天的假期而偷樂的時候,卻不成想,那邊已經被宗政毓燁擺了一道。
其實,這也不能怪她,這一個月以來,宗政毓燁寵她寵的厲害,她壓根就沒將他當成那種不守信諾的人,只兀自的提著自己的要求,道:“你以後不許在欺負我!”
宗政毓燁點頭,算是同意。
經過一場激烈的歡愉,柳如心只覺身心疲憊,睏意襲來,只稀裡糊塗的說道:“你以後不許騙我!男子漢大丈夫,如果你做不到,就輕易不要對我許諾!否則,我會當真的!還有,我的心很小,只能容納一人……”說道最後,整個人已經沉沉睡去。也不知自己嘟嘟囔囔的說了什麼!
一覺醒來,已是晌午,經過充裕的睡眠,使得她整個人變得神采奕奕。
待到正午,兩人用過午飯過後,柳如心跟宗政毓燁商量道:“我下午想回定伯候府一趟,祖父的身子想必你也知道,你若有事便忙你的去,我想回去陪陪祖父。”
想到祖父的身子,柳如心的心情有些失落。早在她大婚的時候,祖父已經依靠藥丸才能續命,如今,一個月過去了,祖父的身子怕是早已到了燈枯油盡的地步了吧。
柳如心伸手撫了撫肚子,她心裡已經隱約的明白祖父為何會拖著身子熬到此刻了。還記得她勸服祖父活下來的時候,祖父卻是露出一副心有餘力不足的樣子來,但他能在自己婚後還一路煎熬,想必是想要她在這一個月內懷上孩子吧?
畢竟,宗政毓燁的年紀已經二十四了,守喪三年她能等,可是宗政毓燁卻等不下去了?想到這裡,柳如心是眼裡有了一絲黯然。
聽到她說要去定伯候府看老定伯侯,宗政毓燁眸光微閃了下。對於老定伯侯的心思,他也隱約的也猜到一些,這一個月來,他之所以這麼勤勞的耕耘,一般是因為貪念嬌妻的身子,但更重要的卻是他想盡早的擁有一個屬於他和她之間的血脈。或許只有這樣,她的心才不會總是帶著一股淡漠的疏離。
說白了,宗政毓燁只是想要有個孩子,用孩子來拴住柳如心的心罷了。
見柳如心若有所思的向他看來,宗政毓燁忙又斂去不該有的思緒,不動聲色的問道:“怎麼了?”
“無事!”柳如心有些彆扭的別過目光。她能告訴她,她其實想要有個子嗣,然後圓了祖父的最後的一個心願嗎?
說句忤逆不孝的話,其實,每次看著老定伯侯發病時那麼百般痛苦的樣子,柳如心倒情願老定伯侯早些離開人世,或許只有這樣,才能得到解脫。可是,卻又不忍拂了他的一片好心。
咬了咬牙,今天過去在勸服祖父一下罷,看著他這般痛苦,即便是她懷了孩子又如何。更何況,她上一世成婚八載,也沒有孕育一絲骨血,誰又知道今生是否與孩兒有緣。
就在她這一愣神兒的功夫,外面一個丫鬟神色慌張而匆忙的跑了進來,道:“夫人,不好了……”
柳如心心頭咯噔一下,頓時浮起一個不好的預感。還不等她說話,便見宗政毓燁面色有些陰鬱的瞪向那丫鬟,色厲內荏的訓誡道:“發生了什麼事,慌慌張張,成何體統!”
那丫鬟站定身子,氣喘吁吁,說明來得路上跑的很急,柳如心心底那種不好的預感愈發強烈起來。
“到底發生了何事,還不快說!”宗政毓燁見柳如心面色不好,連忙問了起來。
那小丫鬟心裡有些忐忑,‘噗通’一下,跪倒在地上,在心裡修復了下措辭,一臉悲慟的道:“夫人節哀!定伯候府來人,說是老侯爺歿了!”
柳如心渾身血色盡失,面色瞬間變得卡白,步伐也有些不穩的晃了晃身子,一雙美目,帶了些不置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