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看著那丫鬟一張一合的嘴巴。
她說什麼?祖父歿了?怎麼可能?明明已經叫門房備了馬車,她下午就要過去看他,難道祖父連最後一面也不想見他嗎?
“祖父……”待反應過來之後,柳如心掙開宗政毓燁的攙扶,瘋了一般,提起裙角,便衝著門外跑了過去。
宗政毓燁忙緊追其後,“心兒,等等我!”
一路上了馬車,不等柳如心開口,馬伕已經架著馬車朝定伯候府的方向馳去。
馬車內,宗政毓燁將柳如心顫抖著的身子緊緊的攔在懷中,道:“心兒莫要太過難過,老侯爺年歲大了,與其每日承受病痛折磨,倒不如這麼早早的去了。如此算來,也是喜喪。別忘了,你還有我!”
柳如心愣愣的抬起腦袋,看著眼前這個男人,深邃的眉眼不覺間也染了一抹悲意,柳如心喃喃道:“那是我祖父啊!從小一直疼寵著我的祖父啊!”
為了祖父少承受一些發病時的痛苦,柳如心雖然想過要老定伯侯早些離開,可一旦老定伯侯真的這麼去了,也不知怎的,柳如心的心裡好似被人硬生生的掏空般。
看著她此刻好似失了魂魄一般的模樣,宗政毓燁心中更痛,一把將她攬進懷中,道:“我知道,我知道!心兒心裡若是難受的話,便哭出來吧,相信老侯爺在天有靈,也不想看著你此刻這個模樣!”“
你放心,侯爺雖然去了,今後我便將侯爺對你的那一份疼寵,一起投放在你的身上,可好!”宗政毓燁軟聲軟語的誘哄著。
他沒想到,乍聞老定伯侯離世的訊息,竟會對她打擊這般的大。其實,他們心裡都很清楚,老定伯侯即便是活著,也只是承受著發病時的病痛中罷了。與其那樣,倒不如這麼的去了。宗政毓燁心裡更加明白,老定伯侯之所以撐到現在,一個是為了柳如心的子嗣著想,除此之外,老定伯侯的心裡怕是要藉此事,來促成另一番的算計。
馬車一路疾馳到定伯侯府之後,剛下馬車,便見定伯候府那燙金的牌匾上已經換上一片素白。柳如心眼前一黑,身子忍不住的晃了幾下,幸好被一旁的宗政毓燁及時的伸手扶住。
“大小姐,你可算是回來了!老太爺他死的冤啊!”還沒進門,便聽見二房的雲氏嚎喪起來。
柳如心心中一疼,想起祖父口吐黑血,身中劇毒,卻為了完成她的婚事而不得不強撐住身子,忍受著毒發時的痛苦折磨,柳如心的心頭好似被人一把狠狠的攥住了般,那種快要窒息的感覺,只逼的她喘不過起來。
“祖父在哪裡,我要見她!”柳如心強忍住暈眩,對著雲氏說道。
“三房那個喪盡天良的!為了謀奪世子之位,竟不惜親手下毒謀害了老侯爺,竟連自己的生母都不放過!真真是喪盡天良啊!老侯爺此生最疼大小姐,大小姐快些過去看看去吧,好歹瞧瞧老侯爺最後一面,也好叫他老人家能夠走的安心一些。”雲氏唱做俱佳的哭訴道。
柳如心心裡陡地一沉,快步隨著雲氏一同來到正廳,只見兩口棺木,分別放著老定伯侯的屍身以及白氏的屍體。
也不知怎的,跑了一路都沒能哭出來的柳如心,在見到老定伯侯那青紫慘白的面色之後,“哇……”的一聲哭了起來。
“祖父!”柳如心不管不顧的衝了上去,一頭撲在早已渾身發涼的老定伯侯身上,埋頭慟哭起來。
“人死不能復生,老太爺生前最愛大小姐,大小姐還請節哀才是!若是你在哭垮了身子,不說姑爺心疼,就是去了的老太爺心裡怕是也要心疼!”雲氏擦了擦臉上的淚意,對著柳如心勸慰道。
柳如心不管其它,看著祖父離開,她哭的幾近昏死過去。想到她的無知,倘若她對那些人再多一些防備,祖父或許就不至於這麼早早的去了。前世如此,沒想到重生自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