妻女刨你九族祖墳!還愣著幹什麼?輕功最好的那個還不去請大夫來?!”
眾人知他心急也不計較他用詞,素有踏雪無痕名號的一位高手也應聲而去。
書生亂成一團的腦子此刻稍微冷靜了點,他從懷中掏出一個瓷瓶,倒了一粒護心丸喂範輕波吃下。見她還能吞嚥,呼吸平穩,眼中黑霧終於漸漸散開。到底年長些,他比範秉淡定許多,也文明許多,“守恆,別這樣,你還小,淫人妻女是不對的。”
喂喂!意思是長大了淫人妻女就對了?等等,淫人妻女不對那殺人父母刨人祖墳就對了?銀書生不是號稱仁德天下第一嗎?這一葉障目徇私護短的貨是被附身了吧?
眾人痛惜著一代賢人隕落的同時,也難免揣測,是被那惡婦帶壞了吧?唉,無怪乎古人說娶妻當娶賢,端看此例,娶個惡婦簡直是一世英名盡毀啊。
“啊——”
伴隨著一串驚呼,踏雪無痕回來了,一手各拎一個大夫。
“怎麼找了兩個?”眾人問。
“以防萬一。”他也不想說是被書生範秉這倆貨如狼似虎的眼神嚇到,怕一個診不出病因就遷怒他。若是兩個都診不出,就不關他事了,他就兩隻手,總不能叫他嘴裡再叼一個?
兩位大夫驚魂未定,落地後還在吼著:“綁架啦!殺人啦!救命啊!”
“閉嘴!”範秉一手抓一個,把他們拉到範輕波跟前,“看診!”
可憐的大夫終於明白不是綁架只是出診,大喘了幾口氣,擦掉額上的汗珠,定了定心,才問道:“患者就是這位嗎?”
範秉瞪眼,“這麼明顯的事還要問?庸醫!把他扔出去!下一個!”
於是可憐的大夫一號剛定下來的心又驚恐地翻騰了起來。
可憐的大夫二號眼睜睜看著一號就這麼消失在他眼前,嚇出一身冷汗,顫顫巍巍地上前,吸取教訓,改問道:“患者怎麼樣了?”
範秉再度瞪眼,“我們知道怎麼樣還用找你?庸醫!把他扔出去!下一個!”
踏雪無痕嘴角抽搐著道:“沒有下一個了。”看來他有必要練練用嘴叼人的功夫了。
幸而書生還算清醒,向大夫報告症狀:“我家娘子方才突然面無血色地暈倒,並非中毒,也無受傷,呼吸正常,只是一盞茶過去了,還未醒轉。”
大夫一口氣終於緩了過來,總算有個聽得懂人話的正常人。他上前察看了一番,見範輕波臉上漸漸開始有血色,心中又是鬆了一口氣,想來問題應該不大,不然今日他恐怕走不出這院子了。而後蹲□,頓了下,“呃,這位公子,老夫要把脈。”
書生點頭示意,“請。”
大夫一滴冷汗又落了下來,他錯了,這也不是什麼正常人。“公子,你的手。”
書生才發現自己攥著範輕波的手腕,令大夫無從下手,趕緊鬆開,又叮嚀了句:“你輕點。”
大夫在心中翻了個白眼,把個脈有多重?能有他緊緊攥著重嗎?默默伸出手,終於搭上了脈,咦,這脈象……再三確定之後,收回手,抬頭道:“這位夫人的脈象……”
“很奇怪對不對?”範秉打斷大夫。
“這其實……”大夫再度開口。
“我就說很奇怪!”範秉再度打斷。
圍觀眾人面容抽搐,大夫也頗為尷尬,連書生都看不下去了,“守恆你讓大夫把話說完!”
大夫又擦了一把汗,道:“這脈象……”驚弓之鳥般頓住,警惕地看了眼範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