亡的人嗎?”
她搖了搖頭:“阿心跟你說的吧,這孩子一直以為是阿凱跟他爸說了那幾句話,才讓他去了的。其實那天我和阿心就在病房門口,我親耳聽到阿凱說永遠不原諒他爸。他爸的心跳馬上就下降了,我讓阿心趕緊去找醫生。可是阿凱哭著說的還有一句話,‘我要你活著接受我的原諒。’他是想激勵他爸爸醒來的,但誰會料到他爸爸其實已經真的不行了。等到他兒子來看他,他爸就迫不及待地走了。”
聽到這裡,我的心裡暗自悔恨:“我差點就相信了葉容心說的葉容凱是為了報恩不擇手段地拆散我和趙西翰,不惜害死自己的爸爸。”
葉陸晴來笑了笑:“其實你心裡是相信阿凱的,只是你覺得如果和阿凱繼續好下去,會對不起趙西翰。”
她拍了拍我的肩膀,繼續說:“可是寧寧啊,你想想為了一個對不起,放棄一個我愛你,值不值得啊!”
這回輪到我啞口無言了。
我幾乎是走出院長辦公室就給葉容凱打電話的,這次他不是關機,而是這個號碼成了空號。
我找遍了所有他可能出現的地方,他的家,他的公司,都沒能找到他。
我想這一次葉容凱是徹徹底底地心灰意冷了。
我還記得他對我說那句話時候的絕望:
“你還是忘不了他,看來你真正愛著的趙西翰。”
或許真正讓他的心灰敗的,是我從不曾真正忘記趙西翰,他覺得他的努力是一場灰燼。
七天了,我幾乎每天都對著手機,連上廁所也帶著,就怕葉容凱突然打來說捨不得我,想要回來。
反而最先給我打電話的人是趙西翰。
我們約在韓大叔烤肉館,我用心化了一個精緻的妝容去見他。
“和你分開以後,發現越來越離不開韓大叔裡的食物了,總是習慣性地去留你愛吃的香芋炸冰激凌,融化了也不曉得,總是習慣性地去烤你愛吃的仙貝,卻發現烤完了也沒人吃。”
看趙西翰認真為我烤仙貝的專注神情,我耳邊都是他曾對我說的這句話。
我盯著他包著紗布的手出神,他被我看得不好意思,就開口解釋:“前幾天打球上了手腕,就紗布纏得厚些,其實沒事兒。”
我本來撐了很久的酸澀情緒又被勾起,眼淚簌簌地滴落下來。
趙西翰有些不知所措:“寧寧,你怎麼了?怎麼好好的哭了呢?”
我努力睜了睜眼睛,笑著掩飾:“沒事兒,眼睫毛刷多了有點刺激,所以就不知不覺的流眼淚。”
“我記得你以前不愛化妝,現在怎麼注意起形象來了,”趙西翰拿了紙巾遞給我:“擦擦吧。”
我不知道睫毛哭花了沒有,就知道對他笑:“你說我們還要一餐分手飯沒吃,我想漂漂亮亮地和你吃一頓。”
趙西翰聞言怔了怔,似乎有了些感觸,他半響也沒接上我的話來。
最後只重複兩個字:“別哭,別哭……”
這幾個字就像芥末一樣,將沖鼻的酸澀直衝腦門,眼眶就像一個水池一樣,有源源不斷的眼淚從上面湧出來。
“怎麼快結婚的人了,還這麼愛哭?”趙西翰不再是遞給我紙巾,而是親手在我臉上仔細地擦拭。
“阿翰,還記得嗎?我們曾在廟裡許願說要一起幸福?”我問。
趙西翰點頭,似乎他的思緒飄的很遠。
“我以前以為一起幸福,是要生活在一起才是一起幸福。現在我才明白兩個人不同的幸福,也是一起幸福。”我將熟了的仙貝放入他的餐盤中:“我們倆,你先結的婚,那麼就由你帶頭幸福給我看,我再幸福給你看,先福帶後福。”
他夾起仙貝放入口中,對我說:“寧寧,我已經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