復婚了,在我手腕受傷的這段期間,她很照顧我。”
我替他開心:“恭喜你們。”這一次我是真心祝福他們的。
趙西翰大概沒有想到我會笑得這麼真誠,懇切,有些略微吃驚。最後他嘆了一口氣說:“寧寧,你還怨我嗎?”
我端起橙汁對著他的杯子輕輕一碰,一飲而盡:“我們的過往,恩恩怨怨都隨著這杯橙汁永遠爛在肚子裡。”
趙西翰舉起酒杯,微微一笑:“寧寧,謝謝你。”
我有些難過,明明該謝謝他的人是我,卻總是讓他搶先了說。我深深地看了他一眼說:“要謝就謝你的妻子吧,她懷著孕還那麼辛苦地照顧你。好好珍惜。”
趙西翰突然跌落了酒杯:“你說葉容心懷孕了?”
我點點頭:“是啊。”
他突然站了起來,對我抱歉:“對不起,可能不能陪你吃完了,我還有事。”
我心裡瞭然,也希望他們能破冰,我便對著葉容凱匆匆離去的身影,喊:“趙西翰,你務必一定要幸福!”
趙西翰鄭重其事地朝我這邊點頭。
我在心裡說:你幸福,我才能安心。
謝謝你,趙西翰,你到最後都不肯讓我內疚一分一毫,請你的真的擁有幸福。
這次吸取上次因為情緒波動而先兆性流產的經驗,我很小心地處理自己的情緒。儘量還是讓自己睡自己吃。儘管有的時候身體不聽話,老是吃完噁心,吐出來。我儘量還是讓自己再吃。
總算把自己喂胖了兩斤,要是葉容凱回來看我,我也算有個交代了。
我泡完腳,上床睡覺,平時睡眠還算好,基本聽聽胎教音樂就能入睡,今天卻心意外的亂,總覺得出了什麼事兒似的。
為了寶寶,我還是拍著自己的胸口,安慰自己沒事的,快睡,快睡。
可是聽著時針和分針摩擦的聲音,我還是忐忑,我開了手機,果然收到好多條簡訊。
“嫂子,快開機。”
“嫂子,幫主受傷了。”
“嫂子,不能送醫院啊,你幫幫大哥。”
“嫂子,大哥是為了你才要脫離幫派的,你不能見死不救啊。”
“嫂子,看到回電話啊!”
“嫂子!”
收件箱裡一股腦全是夏鍾越的簡訊。
我發現事態嚴重,趕緊回撥電話:“葉容凱他現在在哪?”
夏鍾越回答地飛快:“在家,嫂子你趕緊帶醫藥箱過來,大哥流的血有點多。”
“趕緊送他上醫院啊!”我急了。
“你以為我不想嗎?萬一去醫院大哥和幫裡的兄弟都會有麻煩,說好的打過十二護法就可以脫離幫派,幫裡的兄弟有心放水的,可大哥這幾天不在狀態,喝酒喝得肝都快爆裂了,還去,簡直就是成心送死的。”
我囑咐道:“那你先別動他,把他放床上就行,我馬上來。”
我從來沒有這麼慌亂過,兩隻鞋子穿錯,衣服沒換,只曉得攥著醫藥箱飛快地下樓。
坐上計程車就只知道催司機師傅開快點,其他什麼的都是混沌一片。
到葉容凱家感覺時間慢得就像過了幾個世紀一樣,我顧不得自己有著兩個月的身孕,只一心想要快點知道他是否還好。
當看到葉容凱渾身是血地躺在我和他曾經繾綣纏綿的床上,我難過的不能自己。
但我不能哭,我只能讓夏鍾越架著葉容凱給他打麻藥。
我從來不知道我做縫合手術的時候會手抖,是因為這是一個人不是一個簡單的動物,還是因為他是葉容凱。
每在葉容凱身上扎一針下去我的心就痛得好像撕裂撕裂再撕裂一樣。他的身上基本都是刀傷,傷口不深,但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