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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部分

他們是不想遭罪的。

一面胡思亂想著,老十七一面上前撩袍扣首道,“臣弟恭請聖安,祝貴妃娘娘金安。”孟佳氏亦緊隨其後一一拜禮。

“十七弟來了?免禮。”雍正語氣平平,聽上去興致不高。

下面的下廈子則極有眼色的上座上茶。

結果還沒等老十七把椅子坐熱乎,便見慧貴妃笑意盈盈的走了下來拉住孟佳氏的手,一面笑道,“真真是個端莊可人的姑娘,本宮見了就覺喜歡。”又對雍正道,“皇上和十七弟定是有話要說,那臣妾就帶著十七弟妹回長春宮說些體己話了。”

隨後慧貴妃帶著孟佳氏愉快退場,徒留十七爺面對他四哥渾身的不自在。也不知是為什麼,胤禮為了藏拙便做出無心政務的樣子來,整日只喜好詩詞典藏,名畫美酒。可這幅荒唐樣子他是絕計不敢在他性格認真的四哥面前顯露出來的,索性他四哥平素也不愛搭理他,卻不知這回是打的什麼主意。

深怕被雍正惦記忌憚的老十七忍不住各種陰謀論起來。

“上來坐吧,”雍正指了指棋盤的另一旁,神色如常道,“你我兄弟間來下一局。”

胤禮聞言只得坐了上去。

雍正便問,“你一早前來所為何事?”

雍正是明知故問,胤禮也只得有禮答道,“臣弟是來叩謝皇上隆恩。”

雍正便點了點頭,手邊落下一字,見胤禮下的小心,總算給出個笑臉道,“你我兄弟倆也許久不見了,無須多禮。你棋藝雖佳,但朕也不見得差你一籌,只管放手下一局。”

胤禮不免汗顏,心想這許久未見之說還不是你不肯待見我?我自然能躲就躲。只是瞧著皇上這架勢,難不成是要秋後算賬?

胤禮一邊想著,手下也真是放開了思維對弈,他神思敏捷,棋路頗見大氣之態。酣戰正激時,胤禮全然全神貫注,冷不丁聽雍正道,“秀才造反,十年不成,十七弟覺得這話何解?”

胤禮手一抖,手裡的棋子都差點被他甩出去,誰知等他抬頭來看,雍正反而言笑晏晏,面上一團和氣,親切道,“所謂攻心為上,十七弟這反應可不行。”

只這一瞬,胤禮掌心已是密密麻麻的冷汗,他琢磨不透雍正的打算,只得順勢而為鎮定道,“臣弟受教了。”——雍正要真是和他算總賬,他也反抗不了什麼。只是再轉念一想,他素來表現的毫無危險,雍正又剛剛為他擇選了一位賢淑的側福晉,想來適才一番言語只是試探。

接下來胤禮自然打起了十二萬分精神,直至一局將終時,雍正果然問他,“皇阿瑪在世時你便是最得寵愛的皇子,甚至幾次表態暗示於你,只可惜皇阿瑪突然病逝,那時你只十一歲。而在朕登基後加封其餘兄弟,便是對小於你的幾個也是寬厚有加,獨獨待你冷顏相對,甚至連你額娘都被逼的出宮清修——你可曾心懷怨恨?”

聽得這話胤禮哪裡還敢安然就坐?忙一提袍腳跪了下來,卻是不敢再巧言以對,沉聲坦白道,“臣弟那時年幼,皇阿瑪驟然崩逝,我與額娘便失了庇護,原想著就此和額娘相依為命就是了,誰想太后娘娘前來的一次‘探望’,便令臣弟不得不與額娘分別——此後臣弟又不得不討得太后放心,若說是心中全無一絲怨憤,皇上只怕也不會信。”

“是了,”雍正舒展了眉頭,“從前你小時便很聰敏,在一些政事上也有自己的見解,又怎會越長大越不成器?”雍正冷哼一聲,“你恐怕不僅是怕太后視你不佳,也是在防著朕哪日將你除之後快了吧?”

胤禮只得尷尬又惶恐的垂首不語,又聽雍正道,“也罷,起來吧,從前的事朕也懶得計較。如今你已大婚,又正值壯年,是願為朝廷效力還是空抱著爵位終老一生?”

得,您老這句話有他選的餘地嗎?若是不從了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