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您,難不成臣弟我還要被您圈在皇宮裡養一輩子?
胤禮忙起身躬身道,“臣弟怎敢終日無所事事?願為皇上分憂。”
雍正盯了他半晌,緩緩道,“如此,待你的果郡王府修葺好你便搬出宮去吧,明日便先去理藩院協理管事。”
胤禮便答,“是。”雍正又囑咐他道,“太后那裡你帶著側福晉也要去看一看,也不要忘了去安棲觀給你額娘看。”
談及額娘,胤禮難免有些激動,雍正便微微一笑,“若你差事辦得好,接你額娘出觀奉養也不無不可。”
有了奮鬥目標,胤禮當即表態道,“皇兄但凡有何差遣,臣弟在所不辭!”
這回就成‘皇兄’了,終是少年心性。雍正心下暗笑,又想老大十九歲時也是一腔熱血和老二死磕,不免釋然。道,“如此,你便跪安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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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七月底,果郡王府總算修葺而成。一應人手雍正皆命由慧貴妃操辦,太后意圖插·進·去的人手都被返還回了慈寧宮——太后連連碰壁,自又氣了一回,又拉不下臉直接去找果郡王說事,只得權當沒看見。
到九月中旬,延禧宮終於有了動作——恭貴人請示掌權的慧貴妃,要前往安棲觀上香請福。
【五十七】
薛寶釵自從烏雅貴人口中套出舒貴太妃後就一直靜候佳機,等著一個絕佳的時機去會一會這個先帝爺後宮中的傳奇人物。更重要的是——據聞先帝在時貴太妃與當今太后乃是交情甚好的‘姐妹’,至於這‘姐妹情深’是真是假,也是仁者見仁之事。故而太后的那些陳年舊事,貴太妃是最好的見證人。
只是要去安棲觀必然繞不過太后去,薛寶釵正自煩惱,不料太后倒先找了她。
“你禁足修佛這些日子,可有所得?”慈寧宮一如既往有檀香繚繞,太后端坐於上首,一雙眼不見往日慈和,銳利地盯緊了她。
薛寶釵心下一緊,摸不準自己又是因為什麼犯了太后的忌諱,難不成是烏雅貴人一事?她不好接話,只得諾諾道,“臣妾駑鈍……”
“你慌張什麼?”太后眯起了眼,“你心裡的那點小算盤就安心放著吧,你若能真能把怡蓉那孩子扶持起來,倒算你的本事了。”
薛寶釵一聽知道太后是誤會她單純拉攏烏雅貴人爭寵,提起的心這才放下去一半,不敢讓太后多想,忙為烏雅貴人說起好話來,“烏雅妹妹病了一場人反倒清醒許多,也未必就不能成事……”
“行了,”太后不耐煩的擺擺手,“她如何安排你自去打算便可,哀家這裡有一事,你去給哀家辦好。”
寶釵恭敬應了,又忐忑道,“近來長春宮的那位新得貴子,臣妾本就遭了皇上猜疑,若在偏此時動作……臣妾怕皇上那邊……”
寶釵話說了一半,太后幽幽一眼掃過來,她登時就消了音。
太后見她不吱聲了,這才道,“哀家無非是想讓你去安棲觀一趟替哀家及大清上香祈福,順便為哀家看看安棲觀的那位故人,老十七近來頗得皇上看重,她也是心有所慰吧。”太后的眼神徒然變冷,囑咐她道,“你也無須行哀家之名,只作你的心意便宜行事即可。”
寶釵面上驚疑不定的應下,心裡都要心花怒放了!
十七爺剛剛迎娶了側福晉,次日只是去謝恩不知談了什麼就得了雍正任命,置辦果郡王府時偏又一絲沒讓太后沾手——太后心疑倒在其次,只是鬥了一輩子的老對頭眼瞅被自己好不容易壓下去了,兒子也被她拘在宮裡——哪裡想被自己的親兒子擺了一局?有年氏的前車之鑑,太后幾乎都要氣死過去了!
這才有了太后今日喚薛寶釵前來讓其去安棲觀試探舒貴太妃一事。
薛寶釵正在心裡想這千載難逢之機,她低頭想的入神,面上便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