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勸得了她們,用得了她們?
“四娘說值得一看,那肯定是值得一看的。”瘐清的母親蘇氏陪笑說道。
劉氏略想了想,臉色不悅,“照舊過去,若這事不值得一看,四娘要好好跟我解釋才行。”
“若不值得一看,四娘這是哄騙長輩了,以後休想再進我的公主府。”樂康公主似笑非笑。
“不會的,一定不會的。”蘇氏嚅嚅。
樂康公主和劉氏笑了笑,妯娌二人帶著她們的幾個弟妹,不慌不忙的繼續往前走。
瘐清這會兒正是心急火燎。
“那女子真的不是任八娘?真的弄錯了?”她一邊走,一邊急促的問著那來報信的婢女。
婢女一邊點頭一邊催她,“四娘子您快過去看看吧,那位倒下來的女郎好像是……好像是……”
“到底是誰?”天氣太熱,瘐清背上開始出汗了。
“倒下的是……”婢女口中說著話,眼看著瘐清已經進了屋子,便凌厲出手,一掌砍在她脊背上。將她擊暈之後,拖到了毒花前,和那猥瑣男子以一種極不雅觀的姿勢放到了一起。
放好之後,婢女低頭欣賞片刻,輕聲笑了笑,“害人終害己啊。”從屋子另一頭出去了,不知所蹤。
等到劉氏和樂康公主等人進來之後,看到的便是這樣的奇景:瘐清和一名形容猥瑣的青年人倒在一起,乍一看上去,兩人倒像是一對相偎相依、難分難捨、不棄不離的情侶……
“成何體統,成何體統!”樂康公主氣的渾身發抖,怒罵道。
眼前這瘐清若是換成任江城,才是她樂意看到的情景啊。她想看的是任江城出醜,不是瘐清,不是瘐家的小娘子!
“四娘便是讓我們來看這個的麼?”劉氏怒極,一聲暴喝。
瘐清的母親蘇氏已經迷糊了,傻了,也來不及向樂康公主和劉氏道歉,跌跌撞撞跑了過去,“四娘,四娘,我的兒……”過去拼命想扶起瘐清,把她和那名倒地不起的男子分開。
可惜她力氣太小,又著急的狠了,更是弄不動瘐清,勉強把瘐清和那名男子分開,她已累的氣喘吁吁了。
她也呼入了毒氣,沒過多久,軟綿綿的倒了下去。
“這算怎麼回事?”樂康公主、劉氏等人又是跺腳,又是著急,又是憤怒。
本來就沒人待見瘐清,到了現在,更是人人對她厭惡之極。
劉氏一位弟妹眼尖,踮起腳尖看了看那昏倒的男子,失聲道:“大嫂,這不是您的孃家侄子劉十五郎麼?”劉氏忙向前張望,還別說,越看越像,“真是十五郎啊。”本是怒氣衝衝的,這一牽涉到她的孃家侄子,又費起了思量。
她也是世家出身,孃家子侄有出息的是很多的。可這十五郎卻不行,他原是劉家旁支子弟,因為劉氏的二弟一直沒有兒子,沒辦法才過繼了他。可是過繼了他之後的次年,劉氏的弟妹忽然老蚌生珠,生下了親生兒子,便對這劉十五郎嫌棄起來,不好生教養,以至他長大之後輕薄猥瑣,很沒出息,已經二十出頭了,尚未娶妻。因為沒有門當戶對的人家願意把女兒嫁給他。
劉氏心中一動,“二弟再不疼他,這年齡大了總得替他娶妻啊。否則說出來也是嗣父嗣母刻薄,於二弟的名聲究竟不好。這瘐清雖然不討人喜歡,可若是配十五郎,那是十五郎沾大便宜了,劉家可不吃虧……”
“公主,您說怎麼辦?”她笑著問樂康公主。
樂康公主被瘐清逛著白跑了一趟,沒有看到任江城的笑話,滿心不快,陰沉的看了瘐清一眼,沒好氣的道:“一個是你的夫家侄女,一個是你的孃家侄子,你說說,還能怎樣?”
“那便設法遮蓋過去……”劉氏陪著笑臉。
“不許給瘐家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