幫人幫到底,哪怕是傅柔在心裡多麼怨恨和討厭詩杳也不會把事情做到一半就抽身而退。
這是她做人的原則與習慣,更何況那個人是在傅柔心裡看起來比較特殊的詩杳。
詩杳所願無非就是徹底擺脫詩家,詩家做了許多事情都與詩杳無關,再加上詩家虐待她的證據擺在那裡,傅家的人稍微疏通一下關係,這件事很順利的就解決了。
詩家夫妻因為公司上的一些事情變成了金融詐騙犯,詩杳的那些哥哥姐姐則是因為一些賄賂罪名鋃鐺入獄。
這樣看起來好像也只有詩杳留了下來,而且她已經和詩家沒了任何關係,詩家的人還虐待她,這就更加讓人覺得她可憐,不會把她和詩家那群人放在一起比較,她性格為何那麼孤僻也有了原因和解釋,沒有誰會在校園裡瞧不起她,只會覺得她無辜。
傅柔做什麼都是經過精打細算的,只是詩杳不領情,她被詩杳又一次傷了心,人也就淡定了。
她生了半個月的病,功課依舊沒有拉下,月考後的成績依舊是全年級第一,那些同學上來誇讚她,傅柔只是淡淡一笑。
下午發試卷的時候詩杳過來上課了。
詩家破產後他們家原來的別墅已經被徹底查封,學校知道了詩杳的情況之後給予了她一定的補助,其中就有免食宿和學雜費。
現在詩杳可以在學校好好學習,不用再受到暴力與欺凌。
傅柔見到詩杳之後也只是瞥了她一眼然後就面無表情的低下頭繼續做題,和剛開學時沒有什麼兩樣。
誰都不知道詩家的事傅柔在其中參與了多少,班主任的口風很嚴,這些學生們不會關心那麼多事情。
誰也不清楚傅柔生病會和詩杳有關。
天氣漸暖,新的一週傅柔作為學生代表在升旗臺下講話,她講完之後學生們稀稀拉拉的鼓掌,傅柔這段時間時真的沒有理睬詩杳,也不知道詩杳現在的各種情況,所以看見詩杳在升旗臺旁邊罰站的時候她也只是納悶了一會兒就回到班級裡的隊伍去了。
果然,等到升旗儀式結束之後學校教導主任就對詩杳以及幾個高三被打得鼻青臉腫的學生通報批評。
傅柔站在班級最前端,聽到教導主任說事件經過的時候沒忍住一聲笑了出來。
那教導主任抬眼看了看,見是傅柔也沒說什麼,繼續通報。
倒是傅柔與詩杳無意間對視了一眼。
看見詩杳之後傅柔很是驕傲的抬起了眼睛看天空,唇角微微彎起,像是在嘲笑詩杳一樣。
但詩杳也沒有氣惱,看見傅柔的笑容她居然也輕輕笑了起來。
教導主任在說完對那幾位高三學生與詩杳的處罰之後回頭看了一眼他們,他發現詩杳居然也在笑,有些氣惱的說:「詩杳同學,既然你不知悔改,那麼請你這個月每天下午放學後在學校操場跑五圈再回去,你們班班長負責監督!」
傅柔的笑容凝滯在唇角,她在想為什麼給詩杳的懲罰還能提及到她?
這教導主任也真夠腹黑的,她笑了一下就讓她去監督詩杳跑步,這不是擺明了不讓她早點兒放學嗎?
原本詩杳只需要寫一份悔過書就可以了,但現在詩杳得連續一個月多跑五圈,這也就意味著她得和那些高三的學生一起跑步。
對待那些男學生教導主任是不會手下留情的,不僅得跑二十圈每天還得做一百個伏地挺身,這樣做對那些男學生或許並不算詩什麼懲罰,教導主任也可能是為了他們的體測做打算。
只不過教導主任原本就要每天待在學校監督這些高三的男生跑步,讓傅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