架起大鍋燒水,準備殺豬。
狗子們已經將其他牲畜趕去放牧了,家裡就剩時聞特地留下來的兩頭綿羊豬。
殺豬匠唐大河指揮著他們拿著大鐵鉤,去豬圈裡將綿羊豬勾出來。
大家一擁而上,除了勾綿羊豬的,還有抓豬耳朵的,抓豬尾巴的,推豬屁股的,儘管如此,時聞家的綿羊豬實在太大了,大家控制得很艱難。
時聞作為主家,和大家一起推豬。
綿羊豬不愧是在草原上放養的品種,力氣是真的大,他很久沒搞得這麼狼狽了,氣喘吁吁的,臉頰都紅了。
其他人也跟他一樣——除燕克行外。
這麼多人一起,四百多斤的綿羊豬在短暫掙扎之後,很快被結果了。
常青青她們拿著大鐵盆來裝了兩大盆豬血,到一邊準備熬豬血。
大家準備處理這兩頭大豬。
寶葉阿塞氣喘吁吁地問:“這些豬毛是不是要先剃下來?豬毛能用的吧?”
他們家的綿羊豬說是豬,一身長毛卻又細又軟,摸起來手感好極了,甚至不輸大尾羊的毛。
時聞是打算留下來的,到時候看能賣到哪邊去。
時聞說道:“剃吧,剃完之後我們再來燒皮。”
唐大河:“那得再磨一磨刀,刀利了才好剃。”
時聞笑:“我把磨刀石搬過來。”
剃豬毛也是大家一起上手,這個時候就能看出大家的手藝來了。
唐大河、張德元和傅蒙的手藝最好,他們用薄薄的剃刀輕輕一剃,大卷大卷的豬毛就落在底下鋪著的塑膠布上。
時聞摸了一下剃過的部位,只能感覺到光滑的面板,連毛茬都感覺不到。
不到五分鐘,三個人一起將兩頭綿羊豬的毛全都剃下來了。
接著就是用火燒皮,然後分解豬。
唐大河是老手中的老手,他的動作又快又利落,有一種庖丁解牛一般的美感。
時聞站在邊上,只見他從豬尾巴處破開豬腹,然後將裡面的內臟等掏出來,又把豬頭取下來。
明明豬全身都是骨頭,他卻光憑一把小刀,就輕鬆地將綿羊豬按部位分成一大塊又一大塊的肉。
切割下來的肉擺在案板上。
唐大河用讚歎的目光看著底下的肉,特地伸手
() 比劃了一下:“這豬肥膘真厚,都有四指厚了。”
大家隨著他的目光一起看向綿羊豬,紛紛點頭。
綿羊豬的肉比一般的豬肉要油潤,脂肪帶著淡淡的米黃色,瘦肉部分甚至有一點雪花紋理。
光是看著,就知道這肉一定很美味。
張德元用手碰了碰:“這豬養得真好。”
時聞的目光帶著欣慰:“養了那麼久,花了那麼多心思,不好我得哭去。”
傅蒙說道:“一般人花了心思,也很難養得那麼好。”
時聞:“那先砍一坨肉下來,等會兒用來做殺豬菜。”
唐大河還要繼續將大塊的豬肉分成小塊,其他人則幫忙打下手,燒水的,搬柴的,切肉的,洗菜的,清洗內臟的,每個人都找到了事做。
連小朋友們都去時聞家後院抱著柴過來——柴火主要由時聞收拾牧場時收集到的枯枝枯草組成。
等肉類處理好,放在乾淨的大桶裡暫時存放。
大家開始準備做飯。
張德元做過幫廚,有做殺豬飯的經驗,便主動接手了大廚的工作。
他將院子裡原來燒水的大鍋清洗乾淨,然後開始做殺豬菜。
時聞老早就聽說過殺豬菜,可從小到大還是第一次正兒八經地吃殺豬菜。
殺豬菜主打一個新鮮,量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