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之後,很快就把所有訊息都厘了個一清二楚,所以,他的頭皮也發炸的厲害。
“這些滿洲的大佬……” 施世綸在心裡一個勁兒的敲鼓,滿大臣可沒幾個好脾氣的,尤其是面對於中和馬德兩個“殺神”,他總覺得心裡毛毛顫。這兩個人,於中長得彪悍一些也就罷了,馬德雖然膚色有些黑,卻也顯得文雅,可是,施世綸卻反倒覺得馬德更加可怕。他老子施琅也長得很不怎麼猛,可殺人從來不眨眼。收服臺灣之前,鄱陽湖八旗水師提督賴塔不服管教,就差點兒被他老子笑咪咪地砍了頭,要不是李光地求情,恐怕骨頭現在都朽了。
“施兄,你上科真沒有考過?”大新聞啊,“施青天”居然是二進宮才考上的,馬德的眼睛眯成一條縫,想著以後要不要專門為施世綸寫一本傳記,並且附帶上這條訊息。
“馬大人開玩笑了,”覺得自己靠馬德太近,施世綸不著痕跡地後退了兩步,這才拱手道:“下官前年得中二甲進士出身,呆在京城,只是因為還沒有出缺而已。”
“出缺?噢,明白了,沒有官位空出來讓你去……嘖嘖,太可惜了!”於中連連搖頭。施琅收復臺灣,他卻一向不怎麼看重,倒是對施琅的這個兒子比較服氣,在清代這個貪汙橫行的年代裡,施世綸能傳出那麼大的清名,那說明他絕不是吹的,至少,他比于成龍的名氣大多了,要不然,怎麼沒人弄個《於公案》出來?(施琅有十子,其中:施世綸,清漕運總督,康熙皇帝諭嘉為“天下第一清官”;施世驃,清福建水師提督,首次測繪西沙群島入清輿圖;施世榜,清開發臺灣,興建八堡圳水利工程。)
“呵呵,施公子相貌不錯。”費老頭點頭說道,結果,他這話把施世綸嚇得心裡一突嚕,差點兒以為費老頭是“兔子”。要不是看到是大街上,恐怕會掉頭就跑。其實,費老頭這麼說是因為他聽過評書,按評書上講的,施世綸禿頭、麻面、獨目、歪腮、羅鍋、雞胸,端支胳膊,走路劃圈,號稱“十不全”,要多難看有多難看,要多醜不拉嘰有多醜不拉嘰。如今看到真人,雖然不怎麼出色,卻也遠沒有那麼慘淡,費老頭這才忍不住感嘆了一句,只是他沒有想到,因為這麼一句話,害得施世綸在以後的好些年裡,一直對他心懷惴惴,不敢面對。
“呵呵,難得在北京見到熟人,施兄何不隨我們一起逛逛北京?”莫睛笑著發出了邀請。
“這個,不太方便吧?”施世綸並不適應莫睛的熱情,雖然知道滿人婦女比較膽大,可是,他還是有些難以接受莫睛的好意。
“什麼方便不方便的?我跟施……噢,施兄你已經中了進士,應該稱施大人,我跟施大人你一見如故,自然要把臂交歡,走,大家一起逛北京去。……”於中不由施世綸分說,上前拉起人就走。
“把臂‘交歡’?”施世綸對於中的言辭實在是不敢恭維,可是,於中是“兇名在外”的人物,又是清廷在滿洲的重臣,他雖然有進士身份,家裡也有些背景,卻也不願得罪這等人物,再加上於中不客氣的拉住了他,他也只好跟著一起開步了。
……
“施兄,這都過了一年多了,不可能沒有官位給你的呀,你怎麼還沒有出缺?”施世綸在北京讀書的,自然識得路,聽說眾人要去天橋逛著玩兒,就當起了導遊,並對於中等人解說起了天橋的一些歷史。天橋的橋是什麼年代建的已經不可考,據說在元代的時候就已經有了,是一座南北走向的漢白玉石橋,在正陽門與永定門之間,是自南方進入北京的必經之路,修建了天橋之後更加繁華,這才逐漸出現了自發的市場。明代中後期由於外城的修建,天橋地區成為北京城市區域的一部分;順治年間,清廷頒佈遷漢令,要求所有居住於內城的漢族民眾遷往外城居住,使得天橋的市場進一步的發展了起來。
“呵呵,這個問題